离开都灵王宫的加富尔自然没有听到维克多.尹曼纽尔二世对自己的咒骂,因为此刻的加富尔伯爵整乘坐马车返回住所。
当加富尔伯爵进入公馆的时候,一位面容俏丽的美妇人正安静地门口,她便是加富尔伯爵夫人。
“你回来了!”加富儿伯爵夫人先是看了一眼加富尔伯爵手中的藏品,而后用娇滴滴地语气温和地加富尔伯爵道。
“嗯!”加富尔伯爵点了点头对夫人回应了道。
紧接着,加富尔伯爵夫人有好奇地询问加富尔伯爵,维多克.尹曼纽尔二世陛下深更半夜找他有什么事。
“陛下,真是一点都不懂得体恤人!”加富尔伯爵夫人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加富尔伯爵听完夫人的抱怨之后,立刻板着脸对加富尔伯爵夫人训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国王陛下叫我过去,肯定是有要紧的事要同我一同讨论!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这么晚将我叫过去!
……”
加富尔开始滔滔不绝地吹捧起维克多.尹曼纽尔二世,夫人面无表情地望着加富尔,加富尔的声音也渐渐地变小,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紧接着,加富尔伯爵夫人再度对加富尔伯爵道,“那你手上的那些礼物,到底是从哪来的?”
“当然是来自都灵王宫!”加富尔掏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宝石,脸上略带一丝自豪地对妻子说道,“这些可就是都灵王宫中的宝物,每一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加富尔伯爵夫人听完脸上露出了讶然的神情,“我们的陛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加富尔德收拾了笑容,嘴角露出苦笑道,“这些东西当然不是送给我的,而且陛下委托我送给法兰西的礼物!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危机太过于棘手的话,陛下恐怕绝对不会允许我拿走这枚宝石!”
加富尔伯爵的言论,将加富尔伯爵夫人吓一大跳,她慌忙询问加富尔伯爵,“到底是什么样的危机!
是不是法兰西军队要打过来了!”
加富尔浅笑了一下,摇着头对他的夫人回答道,“这个倒不至于!
只不过法兰西现在要求我们限制国内的自由主义报刊、取缔国内民族主义组织!”
只对沙龙与化妆有所了解的加富尔伯爵夫人在听到法兰西不会进攻之后,略带一丝紧张的神色立刻就放松了下来,“原来不是入侵啊!”
随即,加富尔伯爵夫人眼睛一亮,再度对加富尔说道,“加富尔,我记得你之前不还在议会被那些无君无父的议员欺负,当时你还说,迟早有一天会让那些自由主义者知道你的厉害!
现在不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加富尔表情冰冷地说了一句,“愚蠢!”
加富尔伯爵夫人神色一僵,脸上同样也露出倔强地表情道,“我哪里愚蠢了!
卡米洛.奔索.加富尔,你是不是忘了你被那些议员打的鼻青脸肿的时候,是谁帮你处理的伤口!”
加富尔伯爵原本冰冷地眼神,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
眼前这个女人在政治嗅觉方面确实不够好,但是她确实还是比较爱自己,自己不能对她太过于苛责。
于是,加富尔耐心地告诉自己的夫人,之前他说过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一些气话而已,自由主义已经同撒丁尼亚王国紧紧地绑定在了一起。
为了撒丁尼亚,他必须同保住这些自由主义者。
“你准备怎么保住他们?”加富尔伯爵夫人再度询问加富尔道,“想要取缔他们的人,可是法兰西帝国皇帝啊!
难道你准备让撒丁尼亚王国以暖击石进攻法兰西吗?”
“撒丁尼亚王国确实无法同法兰西帝国相撞!
”加富尔伯爵首先肯定了妻子的部分观点“但是撒丁尼亚王国并不需要同法兰西帝国硬碰硬!”
“不需要硬碰硬?你准备怎么做?亲自跑去法兰西说服热罗姆.波拿巴皇帝吗?”加富尔伯爵夫人对加富尔伯爵说道。
“确实如此!”加富尔点了点头对夫人回应道,“我将携带礼物,于明天上午着实启程出发前往巴黎!”
“为什么这么快!”加富尔伯爵夫人询问加富尔伯爵道。
“避免夜长梦多!”加富尔伯爵谨慎地说了一句,而后嘴角露出了苦笑,“谁知道,法兰西帝国会不会突然同撒丁尼亚王国断绝交流!
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处境才算是真正的危险!
根据我们的军队在奥撒边境地区的观察,奥地利帝国在最近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频繁调动军队。
尽管奥地利帝国军队在明面上说只是例行的军事演习,为的是防备极端民族主义势力,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
而且伦巴底—威尼斯地区总督也更换为了阿尔布雷希特,这个家伙可是一个狠角色!
所以我必须尽快行动起来才行!”
【PS:拉德茨基在本位面死亡时间为1858年3月5日,也就是说伦巴底—威尼斯地区的总督在3月5日之后的就是有阿尔布雷希特担任。】
加富尔伯爵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股山雨欲来的感觉,这让加富尔伯爵夫人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脖子。
“好吧!我去给你收拾一下,你可以先去睡觉了!
现在距离天亮只有不到四个小时了!”自知帮不上加富尔伯爵什么忙的妻子只能尽自己所能,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加富尔伯爵听完,心中一暖,他并没有故作矜持,而是直接点了点头对妻子回应道,“那就辛苦你了!”
说完,加富尔伯爵便上楼睡觉,而他的夫人则为他准备出发的随身物品。
……
第二天上午7点,加富尔伯爵从睡梦中起来,然后穿戴好自己的衣服下楼。
当他抵达一楼客厅的时候,发现了一楼客厅的妻子。
此时的家富尔伯爵夫人正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休息,而在沙发旁边也是一个装的满满地皮箱。
加富尔看了一眼睡在沙发上的妻子,然后又看了一眼皮箱,他轻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而后提着妻子为他准备的思想踏上了前往巴黎的道路,在沙发上熟睡的妻子在加富尔离开之后,立刻就睁开了双眼,
与此同时,两滴清泪不由自主地从妻子眼角滑落。
……
离开住所的加富尔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火车站乘坐抵达法撒边境的火车,而是前往都首相办公室,有些事他必须要交代清楚才能够离开。
当手提皮箱的加富尔抵达首相大楼之后,他惊讶地发现维克多.尹曼纽尔二世国王,以及各部门大臣竟然都在这里。
“陛下!”加富尔赶忙放下了收你啊的皮箱,向眼前这位撒丁尼亚王国最尊贵的存在行礼。
“加富尔先生!”维克多.尹曼纽尔二世迈着沉稳地步伐来到了加富尔的面前,然后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加富尔的肩膀道,“说服热罗姆.波拿巴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陛下,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加富尔语气坚定地对维克多.尹曼纽尔二世道。
“很好!”维克多.尹曼纽尔二世微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加富尔又对维克多.尹曼纽尔二世小声地说道,“陛下,我希望在我离开都灵的这段时间!
撒丁尼亚王国一定要时刻注意边境地区的军事调动!”
维克多.尹曼纽尔二世在听到加富尔的建议之后,眼神变得格外的锐利,他同样也压低声音对加富尔道,“加富尔,你认为奥地利帝国可能会对我们出手?”
“陛下,我不敢保证!”加富尔摇着头对维克多.尹曼纽尔二世道,“但是我知道,小心一点总归没有什么大的错误!
一旦我们与法兰西帝国因为彼此没有谈拢,而断绝交流的话!
奥地利帝国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我们出手!
如果奥地利帝国真要对我们出手的话,我希望陛下能够尽可能的稳住战局,
只有同奥地利帝国僵局,列强才有机会出手!
到那个时候,能够拯救我们的也只有法兰西了!”
维克多.尹曼纽尔二世也露出了严阵以待地表情,“我明白了!要是奥地利帝国真的进攻的话,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拖住他们!
如果说撒丁尼亚王国真到了山穷水尽的话,我允许你动用任何手段拯救撒丁尼亚。”
“是!”加富尔语气铿锵地回应了一句,“陛下,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阁的大小事务有劳您费心了!”
“没什么!”维克多.尹曼纽尔二世摇着头对加富尔回应了一句。
紧接着,加富尔再度向维克多.尹曼纽尔二世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
乘坐马车抵达火车站的加富尔,很快便等到了前往法兰西与撒丁尼亚场景的火车。
坐在火车眺望着远处的风景的加富尔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提醒维克多.尹曼纽尔二世陛下不要任用军队人员接替他的职务,哪怕是暂时的接替也不行。
因为军方担任首相会导致政府不可避免地朝着极右翼滑落,议会与政府之间的矛盾将会变大。
“陛下,应该不会让军队的人暂时接替我吧!应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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