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得到瓦来特电报回复的热罗姆.波拿巴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的一篇文章竟然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伦敦的某些家伙竟然还记得自己在1848年伦敦发表文章时的署名!
“看来之后,约瑟夫.斯大林这个名字是不能用了!”热罗姆.波拿巴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要不……把笔名换成尹里奇(列宁)”
思考了片刻后的热罗姆.波拿巴最后还是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他的文风只要稍微留心一点的人都能注意,换笔名根本无济于事。
“算了!我还是想想接下来的巴黎和会吧!”热罗姆.波拿巴轻轻地拍了拍面颊,将发散的思路重新掰了回来。
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热罗姆.波拿巴摆正姿态对门外回应了一句道:“请进!”
门缓缓地推开,外交大臣瓦来夫斯基出现在热罗姆.波拿巴的房间,“瓦来夫斯基啊!你来的正好!我正想要询问你会议准备的如何?”
“陛下,场地已经完全准备就绪!各国外交大臣也陆陆续续地抵达!”瓦来夫斯基立刻对热罗姆.波拿巴回复一句道。
“我记得俄罗斯那边好像还没有来吧!”热罗姆.波拿巴询问瓦来夫斯基道。
“陛下,我正要向您汇报俄罗斯帝国外交大臣的情况!”瓦来夫斯基苦笑着对热罗姆.波拿巴说道。
看着眼前的瓦来夫斯基,热罗姆.波拿巴立刻意识到瓦来夫斯基的困境,他嘴角露出会心一笑询问道:“是不是来了两个外交大臣!”
瓦来夫斯基脸上露出了一抹错愕,而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陛下,我们现在应该接待哪一个外交大臣担任本次会议的俄罗斯代表!”
现在的俄罗斯帝国已经出现了两个政府,一个人以圣彼得堡为核心的新俄罗斯帝国政府,另一个是以敖德萨为核心的正统俄罗斯帝国政府。
两个政府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内,不断地将一批又一批的斯拉夫牲口送上了战场,短短的四个月时间里,新政府与正统政府之间已经一共造成了10万士兵的伤亡,更有将近万名乡村贵族与几百万农奴在地方互害。
不是乡村贵族率领的农奴民团对那些敢于反抗的家伙进行鞑靼式的屠村,就是来自圣彼得堡的特派员(圣彼得堡属于俄罗斯少有的进步派,所有诞生出了一大批思想先进的中产阶级,他们在戈利岑执政的命令下以特派员的形式率领一小撮正规部队抵达乡村)率领这一群敢于反抗的农村国民自卫军对乡下贵族进行镇压。
如果双方继续打下去的话,所造成的伤亡恐怕要远远超过克里米亚的伤亡情况。
最起码克里米亚战争中,热罗姆.波拿巴与阿尔伯特还没有将俄罗斯帝国搞成现在遍地狼烟的样子。
当初热罗姆.波拿巴听到俄罗斯帝国的消息的时候,再一次感慨能够放开手屠杀俄罗斯人的只有另一位俄罗斯人。
哪怕英法军队也做不到遍地屠杀的地步。
而打了几个月的双方仍旧处于不分胜负的阶段,双方目前正在为抢夺莫斯科努力厮杀。
“那还用问吗?”热罗姆.波拿巴笑了笑对瓦来夫斯基说了一句:“当然是两个一起接待了!”
“两个一起!”瓦来夫斯基表情微微一顿,他犹豫了片刻之后,委婉地对热罗姆.波拿巴说道:“陛下,这样做会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阿!”
“不必要的误会?”热罗姆.波拿巴愣了几秒钟,询问瓦来夫斯基道:“你认为会造成什么样的误会?”
“陛下,戈利岑公爵所组建的政府,并不具备合法性!”瓦来夫斯基再度委婉地热罗姆.波拿巴说道。
“瓦来夫斯基!”热罗姆.波拿巴收敛笑容,表情严肃地对瓦来夫斯基道:“你认为什么样的政府具备合法性呢?我的伯父与我建立的帝国政府有没有合法性,前代国王路易.菲利普建立的奥尔良政府有没有合法性?”
“陛下,法兰西公民拥戴您成为帝国的皇帝!您当然拥有着无可辩驳的合法性!”瓦来夫斯基对热罗姆.波拿巴回答了一句。
“是!确实法兰西公民拥戴我,让我成为帝国皇帝,但是你要说合法性,那可真就是狗屁!”热罗姆.波拿巴毫不客气地爆粗口道,“在正统派的那群人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参杂了贵胃血统的僭越者罢了!
所谓的合法性是的根源只不过是依靠我们手里把握着的枪杆子,普选制度只不过为湖弄外界的遮羞布罢了!”
瓦来夫斯基一脸尴尬地望着热罗姆.波拿巴,作为第二帝国核心成员的他自然知道合法性的由来,但是他可不敢像热罗姆.波拿巴这样“口无遮掩”地说透本质。
从“坦率”上来讲,自己的这位“堂弟”要比自己的父亲更加坦荡一些。
在瓦来夫斯基很小的时候,曾经听自己的母亲说过,自己的父亲当初在带上皇冠的时候称宣称“除了他之外的人,如果带上皇冠必然会遭受到上帝的惩罚”。
“陛下,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不愿意在合法性问题上牵扯到法兰西的瓦来夫斯基赶忙转移话题道。
“好吧!瓦来夫斯基你既然说戈利岑公爵的政府没有合法性,那么我想请问戈利岑组建的政府有没有沙皇!”热罗姆.波拿巴继续对瓦来夫斯基询问了一句。
“有!”瓦来夫斯基对热罗姆.波拿巴回应道。
“沙皇具备不具备合法性!”热罗姆.波拿巴继续追问了一句。
“具备!”瓦来夫斯基再一次点了点头道。
虽然说戈利岑公爵的沙皇是一个11岁的孩子,但是他确实具备继承沙皇位置的合法性。
只不过戈利岑公爵政府的沙皇合法性并非来源于上帝,而是来源于国民议会。
“那不就行了!”热罗姆.波拿巴拍了拍手对瓦来夫斯基回答了一句,“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一个君主制国家进入会议呢?而且还是作为本次会议的重点国家之一!”
“我知道了!”瓦来夫斯基点了点头对热罗姆.波拿巴回应道。
“对了!这一次戈利岑公爵政府过来的人是谁?”热罗姆.波拿巴好奇地询问了一句道。
“涅谢尔罗迭!”瓦来夫斯基对热罗姆.波拿巴回答了一句。
听到这个名字的热罗姆.波拿巴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戈利岑竟然会派遣涅谢尔罗迭担任谈判使者。
“怎么会是他!”热罗姆.波拿巴小声喃语,他实在想不明白戈利岑公爵竟然会选他担任使团,他难道就不怕涅谢尔罗迭同正统政府串通一气,或者戈利岑政府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外交人才,所以将这个老家伙拉了回去。
“陛下,涅谢尔罗迭大臣实在是……”瓦来夫斯基苦笑了一下,然后为热罗姆.波拿巴讲述了涅谢尔罗迭大臣的事情。
由于涅谢尔罗迭在谈判结束以后过早的返回,在他抵达莫斯科以后,立刻便被戈利岑公爵的人控制住,然后押运到圣彼得堡。
之后戈利岑公爵认为他还是有用的人,所以并没有杀他和他的家人,而是继续重用他和他的家人。
这导致涅谢尔罗迭一家子的命都握在了戈利岑公爵的手中,他不得不为戈利岑公爵卖命。
“可怜的涅谢尔罗迭!”热罗姆.波拿巴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而后接着询问了一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亚历山大那边的谈判代表应该是戈尔恰科夫大使吧!”
“陛下,您说的一点都没错!”瓦来夫斯基点了点头对热罗姆.波拿巴。
“好好好!”热罗姆.波拿巴畅快地笑了两声,而后拍着手对瓦来夫斯基回答道:“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涅谢尔罗迭与戈尔恰科夫这两个家伙又要开始你争我斗了!”
想当初就是涅谢尔罗迭将戈尔恰科夫送出权利的中心,一送就是十多年,直接让戈尔恰科夫在优越的贵族身份下蹉跎了十多年,这仇恨简直大了去了。
如果说亚历山大二世能够顺利继位的话,那么涅谢尔罗迭与戈尔恰科夫之间的仇恨会因为涅谢尔罗迭政治的结束而结束。
毕竟,身为胜利者的戈尔恰科夫大使必须要有一种包容的姿态。
这种包容并不是刻意示好,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包容,这种包容比直言侮辱更加的令人感到难受。
可是,现在的情况大不相同,由于戈利岑公爵政府重用了涅谢尔罗迭,似的戈尔恰科夫大使与涅谢尔罗迭之间有重新成为了敌人。
不管他们俩愿意与否,都一定会发生一场大战。
“好了!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热罗姆.波拿巴的脸上仍旧是一副戏谑地表情。
……
时间总算来到了和会正式开始的最后一天,基本上所有的外交大臣全部到场。
他们在热罗姆.波拿巴的邀请下从协和广场出发,参加他特意为外交大臣举办的欢迎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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