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撒丁尼亚王国的求援,性格略微有一些耿直的特罗胥少将直言不讳地用手指着撒丁尼亚王国军官胸口斥责道:“你们撒丁尼亚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样是遭受突如其来炮击,你们的军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而我们法兰西军队就能够迅速组织起反击!”
特罗胥少将的斥责,令撒丁尼亚王国军官感觉到一阵羞愧。
法兰西帝国对于撒丁尼亚王国确实做到了仁至义尽,皇帝陛下不仅没有像对待传统附庸国那样不尊重他们,而且还为他们配备了一个炮兵团和三十门重炮,他当初可是听拉.马拉莫尔元帅说过,皇帝陛下这一次从法兰西一共运过来五十门重炮,给了撒丁尼亚三十门之后,他们自己也就剩下二十门。
“参谋长阁下,撒丁尼亚王国确实不能够同法兰西帝国相提并论!”撒丁尼亚王国军官苦苦哀求特罗胥少将道:“请您务必看在法兰西与撒丁尼亚并肩作战的份上,救救我们!”
现在的撒丁尼亚王国就像是固守在孟良崮山坡上的张灵甫,向固守在因克曼山上的“特天霞”求援。
只可惜,撒丁尼亚王国“拉灵甫”并非是想要给俄罗斯军队来一个“中心开花”,反倒是被俄罗斯军队压着打。
当然,俄罗斯军队也并不是九十多年后的那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军队,现在的他们更像是一个缩水版的kmt部队(412之后)。
而法兰西部队则是一个相对健康点的kmt部队(412之前)。
至于说那一支经过血与火的试炼,在伟人的领导下从山沟沟里面走出来的理想主义军队,放眼整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拥有。
“特天霞”……不对,应该是特罗胥……尽管特罗胥对于撒丁尼亚王国的求援感觉气愤,但是他还是不得不考虑支援左翼的撒丁尼亚。
否则的话,撒丁尼亚军队一道败退,那么俄罗斯军队就能将他们的火炮架在左翼对法兰西进行炮击。
(目前特罗胥少将并不知道,6万多人的俄罗斯的帝国,其火炮数量要比驻守在法兰西帝国第三师还要少很多。)
那么法兰西帝国就有可能面临着两面夹击,更不要说现在的他还不清楚距离他两公里左右的费多乌金丘陵上的情况如何。
如果他们也被俄罗斯帝国缠斗的话,那么撒丁尼亚就更不能够丢下阵地。
否则的话,法兰西帝国就会面临可不止是两面夹击了,而且四面楚歌了。
到那个时候,特罗胥只能考虑率领军队返回塞瓦斯托波尔,在塞瓦斯托波尔进行一番休整之后,在出去战斗。
不过,再一次率领队伍走出塞瓦斯托波尔进行战斗的人就不一定是他了。
毕竟,他本人也只是近卫师长的参谋长,要不是现任上司佩利西耶元帅尊重自己的前任“老板”,再加之康罗贝尔不愿意接任近卫师的话,近卫师的临时指挥权必然不会属于他。
所以特罗胥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出错,他要做出成绩给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皇帝陛下看,只有这样,他才能坐稳位置。
“你知道俄罗斯在左翼一共有多少人吗?”特罗胥少将当即询问撒丁尼亚军官道。
听到特罗胥少将这般询问后,撒丁尼亚王国军官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他拼命的点头对特罗胥少将道:“大约有四至五个团左右的人数!”
“没想到,你们那里竟然也有五个团!”特罗胥少将惊愕地摸了摸下巴,脸上同样也思索了片刻,彷佛是在自言自语道:“这么看来,山下的俄罗斯士兵最起码应该超过了4万人!”
“参谋长阁下,我们再不过去的话,恐怕左翼就要失守了!”撒丁尼亚王国军官对特罗胥少将催促道。
“那好吧!”特罗胥少将点了点头,随后命令因克曼山的法兰西军队抽调出一个团的兵力跟随他一起前去救援,剩下的士兵留在原地随时痛击来犯的俄罗斯敌人。
“一个团的兵力?真的能行吗?”撒丁尼亚王国军官忧心忡忡地询问特罗胥一句道:“俄罗斯可是有将近四至五个团的兵力参加战斗!”
“一个团就已经足够了!”特罗胥少将胸有成竹地对撒丁尼亚王国军官回应了一句。
大约过去了10分钟之后,一支2000多人的满编团排成四列纵队集合。
特罗胥少将也命人将他的马牵了出来。
“出发!”骑在马上的特罗胥少将遥指因克曼左翼的山嵴对士兵们说道。
满编团浩浩荡荡地杀向因克曼山,誓要帮助撒丁尼亚军队地方俄罗斯军队的进攻。
另一方面,位于山谷处的索尹洛夫将军在收到因克曼山传来惨败消息后,大发雷霆了起来,他抄起营帐内的文件直接往他们的脸上丢。
五位团长话都不敢说一句,只是低着头聆听索尹洛夫将军的“教诲”。
“你们到底还是不是俄罗斯帝国的精锐?这才过去一个小时左右,你们的伤亡就突破到了四位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给我说清楚!”索尹洛夫将军用颤抖地声音询问在场的五位团长。
“将军,是这样的……”其中一位团长绘声绘色地为索尹洛夫将军描述了当时发生的情况。
“你们就这样被他们轻而易举的打败了!”索尹洛夫将军依旧是一脸不可置信地表情询问团长道。
“是的!法兰西军队根本没有给我们任何的反应时间!只是一个照面,他们就使用他们射程比我们更远、威力比我们更大的火炮,将我们打了个稀巴烂!
”叶卡捷琳团的团长重复着上一次进攻失败后,索尹洛夫将军听过的话:“司令阁下,现在我手下的团人数已经不到战前的一半,许多的士兵都还没有回来!”
塔鲁京斯团的团长同样也向索尹洛夫表示,他的团人数也比战前少了四分之一左右。
剩余的团长在塔鲁京斯团与叶卡捷琳娜团的带领下,同样也索尹洛夫将军诉苦,索尹洛夫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感觉自己不像是在指挥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反倒像是指挥一支杂牌军。
不过,这个时空的索尹洛夫远远要比历史时空的索尹洛夫幸运了许多,历史上的他在刚刚进攻因克曼山上的仓促应战不列颠军队以后,立刻就被不列颠军队枪毙。
这还没完,在索尹洛夫死后,俄罗斯帝国在进攻因克曼山上的不列颠军队的行动依旧还在继续,然而却因为缅什科夫与丹嫩贝格相互不配合,导致拥有将近4万兵力的俄罗斯军队,被一个团的法兰西士兵追着打,俄罗斯军队只好被迫撤退。
等到缅什科夫与丹嫩贝格率领部队返回巴赫奇萨赖之后,双方又相互指责对方不配合导致战争的失败,然后又异口同声地将锅甩给了索尹洛夫。
可怜的索尹洛不仅生前被坑,在他死后同样也成为了背锅侠。
“说吧,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索尹洛夫将军对在场的团长低吟道。
营帐内的团长告诉索尹洛夫将军,他们只希望暂缓进攻,给予他们一点时间收容溃兵。
“可以!”考虑到军队士气的索尹洛夫将军只好点了点头同意了团长们的意见。
待到五位团长都离开之后,索尹洛夫将军转头坐在了椅子上。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屁股下面的这张椅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滚烫”起来,他站直身子叹了一口气,然后重新坐了下来。
不过,椅子再怎么烫也必须得坐下来,这是他身为俄罗斯帝国军队指挥官的职责所在。
过了一会儿后,一则消息传入了营帐内,索尹洛夫将军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什么?左翼的撒丁尼亚部队的行动范围已经被你们压缩进了壕沟,不敢露头了!”
“是的!将军”负责通报消息的情报人员当即回应了一句,然后将整场战斗的大半过程说给索尹洛夫将军听。
索尹洛夫将军听完之后,为撒丁尼亚的战斗力而感到惊讶。
他虽然已经一再低估撒丁尼亚,可是撒丁尼亚的战斗力却一直刷新他的认知。
“你们现在有没有进攻阵地?”索尹洛夫将军武器激动地询问道。
“没有!”情报人员摇了摇头对索尹洛夫道:“我们计划先利用火炮砸烂他们的乌龟壳之后,然后再对他们发起攻击!”
“不行!”索尹洛夫将军摇了摇头对他回应道:“你们应该不惜一切代价迅速占领左翼,否则的话,因克曼山上的法兰西军队就会前去支援了!”
“因克曼山?”情报人员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我记得因克曼山应该是我们此次进攻的主要进攻方向……”
“没错!我派遣了五个精锐团过去,不仅没有向前推进一分不说,而且还被他们干掉了一批人……真的是……”索尹洛夫将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能微笑着要求传递情报的副官将他的命令传递给因克曼山左翼的俄罗斯军队。
只可惜,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当传递情报副官返回因克曼山左翼之后,他看到了犹如潮水一般退去的俄罗斯军队,显然刚刚胜利没多久的俄罗斯军队又一次面临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