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娅王后从美乐下来之后便一直觉得她的身材不对劲。虽然美乐的衣服穿得很厚,将大部分身材都掩盖住了。但是弗莱娅自己本身是三个孩子的母亲,看怀孕的矮人女孩也多了,所以一眼看出美乐走路姿势不太劲。加上美乐一路的行动举止上都表现出刻意甚至过份的小心,让弗莱娅不禁心中起疑,这才突然有此一问。
美乐先是一惊,刚想否认,但看到弗莱娅王后关切的目光,美乐心中突然一酸,没忍住眼泪吧吧地便落了下来。看到瞒不住后,美乐这才低着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举座皆惊。奥瑞克本来在喝酒,震惊之下酒杯都翻了,美酒洒了一桌子也没人顾得上擦。美乐王妃怀孕?戴琳·斯塔克不是消失了半年多了吗?她是怀孕多久了?
“等等!你怀的真的是斯塔克陛下的种吗?”奥瑞克突然想到了一件要紧的事。
“当——当然是他的孩子!您这是在置疑我的忠诚吗?”美乐先是愕然,紧接着勃然大怒!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奥瑞克哑口无言。
从矮人的视角看来,人类贵族上层们各种奇怪的玩法经常让奥瑞克大呼“城会玩”。比如南面泰拉王国的国王,就以喜欢让大臣们给他戴绿帽子而闻名。以戴琳那铑铯铍的名声,哪怕的确没有坊间传闻说他喜欢送女之类的,但真要有这种事,奥瑞克是不会意外的。
但奥瑞克心中想到的问题关键并不在这里,而在——奥瑞克一时嘴笨,但弗莱娅了解她的国王,马上接过了奥瑞克的问题:
“我想奥瑞克想问的是——你怀的是人类的孩子?那岂不是?”
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雌性矮人怀上人类的孩子,几乎100%会导致恶性的难产,妈妈生还率几乎都为零!
美乐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
半年前,就在戴琳要去里世界之前,因为考虑到可能战争会持续效长时间,戴琳来了个告别晚会。就在皇宫的浴池里面,戴琳召唤了一池水元素,让美乐将水元素加热,所有王后与王妃都在水池里泡澡狂欢。
这种事,戴琳干过不止一次。往往是他有事要离开主位面前,或回来之后会举办。前几次贝拉维妮还会好心提醒一下,注意做好安全措施。但后来美乐一直没怀孕——别说美乐了,其他女孩怀孕的概率都非常低,为了不扫戴琳的兴,贝拉和维妮后来也就没说了。
戴琳的实力已经高到突破正常法师的想象,高到想把戴琳和其他女孩划成同一个物种都比较困难。所以其实他让女孩们怀孕的可能性真的非常低。一般来说,如果后宫里某位女孩想怀孕,戴琳会专门抽出一段时间,专门对她针对性——播种。这个期间,戴琳会养精蓄锐,避免与其他女孩发生关系。所以女孩通常要提前跟戴琳,几位王后,以及所有小姐妹们都打好招呼,取得大家的谅解与同意。
这种为生孩子而进行的生育行为,一般分为两到三个“疗程”,一个“疗程”大概一到两个月。目前准备怀孕时间最长的是橙月。因为虽然人类和精灵并不存在严格的生殖隔离,但毕竟是不同的种族,为了怀上维多利亚,橙月缠着戴琳进行了三个半“疗程”,这才如愿以偿。贝蒂倒是挺快,三个“疗程”便如愿怀上。
因为怀孕实在是太难了,所以到现在,有机会跟戴琳产下一儿半女的嫔妃中,还有斯维特兰娜,真瞳和蕾依没有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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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维特兰娜试了三个疗程,没成功。斯维特兰娜心里压力太大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再试试。
真瞳是一直在深渊之井,并没有机会申请这种“治疗”。
而蕾依则是种间差距过大。人类让雌性狐妖怀孕的可能性,原本就只有正常人类之间怀孕概率的一成左右。换这个概率来换算,蕾依可能需要十几个疗程才能怀上——那就相当于要独占戴琳近两年的时间。蕾依自觉得她的地位太低,所以一直没有申请。
至于美乐,怀孕相当于自杀。所以虽然有些羡慕姐妹们抱孩子的模样,但是从未申请过。
连美乐都没想到,就在戴琳离开前的狂欢会上,被戴琳抓住那么一啪,居然就怀上了!
要知道,当时戴琳可是抓了好几个人,除了她以外,斯维特兰娜和贝蒂都均占了雨露,连进来汇报工作的玛格丽特都被戴琳拉下水胡搞了一番。美乐也没像其他女孩那样做过什么助孕的体操之类——怎么就让她怀上了!
自从发现自己怀孕之后,美乐人都傻眼了。她知道如果这个消息告诉贝拉、维妮等几位王后,她们肯定会想办法让自己堕胎来保住她的小命——但美乐挣扎了很久,最终决定瞒着大家,悄悄把胎养起来。
因为美乐太想要一个孩子了。美乐很爱戴琳,也完全不后悔她被戴琳……收下。但是不能生孩子的事,一直是美乐心中的疼。作为一个传统的女人,美乐觉得如果不能生最起码一个孩子,这个人生都是不完美的。
所以哪怕死……美乐也不在乎了。她知道,孩子出生后肯定会得到精心的照顾,长大后也会衣食无忧,这就足够了。
下定决心后,美乐便悄悄改变穿衣风格,将自己的身材掩盖起来。
美乐擅改穿衣风格,如果被戴琳知道了肯定会让她改回去。但戴琳和萨丽都不在,所以也没人说她,反倒是贝拉觉得戴琳一走,美乐就多穿衣服是一种“美德”,于是把自己的衣服也改了……
这样一来,大家都纷纷将自己的穿衣风格改为保守,反倒更没人注意到美乐的怀孕了。
若不是同为矮人,而且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的弗莱娅慧眼如炬,还真发现不了她。
看着矮人国王、王后瞠目结舌的表情中充满了同情与遗憾。美乐强迫自己定下心来,沉声说:“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陛下与王后不用担心。我最高兴的事是,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促成了这次救援行动。希望我们全族上下一心,过渡难关。”
奥瑞克叹息一声,将碰倒的酒杯重新满上,站起身来:“我奥瑞克·蛮锤在此郑重表示,只要灵鹫山城这次渡过了难关,矮人永远不会忘记斯塔克公国在危急关头对我们的救助!敬你一杯!”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