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出关了!上次听雪……咳咳,听燕观主说你在闭关修行,似乎在修炼一门神功到了重要关口,我都不敢来找你,生怕影响到你的修行。”祖安这话倒是没有作假,他和楚初颜作为一堆新婚夫妻,分别得太久太久了。
感受到他语气中的真诚,燕雪痕脸色这才冰雪稍霁:“原本是还要闭关一段时间的,但师父突然回来告诉我,说一个人闭关不如到红尘中历练一下,顺便去找魔教的圣女比试一番,于是我就出来了。”
祖安又惊又喜:“燕……观主回来了?她可有受伤什么的?”
虽然之前猜到她是不辞而别,而且一身修为自保也是绰绰有余,但终究还是担心她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如今得知燕雪痕平安他心中一块大石彻底放了下来。
楚初颜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关心师父:“师父修为那么高,怎么可能出事。”
“那就好那就好。”祖安松了一口气,然后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奇怪,急忙补充道,“之前和燕观主一起并肩作战过,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之前在妖族她突然离去,倒是担心她会出事情。”
“师父和我简略提起过,不过你说你们是朋友?”楚初颜神色古怪,师父什么性子她最清楚,那是比冰山还要冰山的存在,整个人有一种游离于世间的淡漠,实在无法想象那样的人会和祖安成为朋友。
而且他们是朋友了,祖安岂不是算我长辈?
祖安神色一僵:“她没和你说起过?”
看来燕雪痕还是无法正视两人之间的关系啊,下意识有些逃避。
楚初颜微微摇了摇头:“她倒是没提起你们关系很好,不过既然你能托她将礼物带给我,想来关系应该不差吧。”
“礼物?”祖安一愣,当时那种情形他哪好意思让燕雪痕给其他女人带礼物啊,这还不是伤口上撒盐么。
楚初颜低头看了看腰上丝带,玉颊仿佛都被上面的颜色照映出了晕红:“这个混天绫我很喜欢,谢谢你了。”
祖安这才反应过来,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心中则是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燕雪痕这什么意思,是想彻底和自己告别么。
“对了,师父这次回来确实有些地方有点奇怪。”楚初颜忽然说道。“什么奇怪了?”祖安心头一跳。
“就是有时候会一个人坐着突然发呆,脸上一会傻笑一会儿又生气什么的,我还担心她太上忘情篇是不是修炼出了什么问题,问她她也说没有,”楚初颜秀眉紧蹙,然后疑惑地望向祖安,“你和她在一起那么久,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每个人都有八卦心理,楚初颜自然也不例外,她很想知道师父到底遇到什么事,而且还是不能告诉我的。
祖安表情有些尴尬,他当然知道什么原因,可惜没法直说啊。
只能说道:“可能是在不可知之地中碰到了一些仙人存在,给她的触动比较大吧。”
“仙人?”挽着姐姐胳膊的楚幼昭一脸好奇,立马放手去拉祖安,“好姐夫,快点跟我说说。”
看到楚幼昭的行为,楚初颜微微蹙眉,楚家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幼昭教育得像个真正的世子,怎么现在看着又恢复了昔日的女儿气息?
看着一旁的慕容清河竖起耳朵的样子,祖安哑然失笑,反正在场的都不是外人,慕容清河和幼昭的关系,也算半个内人吧,于是他便将不可知之地的事情大致说了说,当然说得比较简单,至于具体的细节,他可以私下再和楚初颜交流,另外两个小姑娘知道太多反而会给她们带来麻烦。
不过这已经足以让几女惊呼连连了,连楚初颜也有些动容,这次师父回来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仿佛变了一个人,和自己也生疏了许多,甚至让她有一种感觉,仿佛师父怕看到自己一般。
所以不可知之地的情形师父也只是简单和她说了说,她知之甚少,如今听到祖安讲起来,也是一双美目异彩连连。
不过敏锐如她,也听出他隐藏了一些细节,但她没有怀疑,寻思着是估计慕容清河和幼昭在一旁,等自己私下再问他好了。
这时祖安忽然反应过来:“对了,你说这次出来要和魔教圣女比武?”
楚初颜微微颔首:“是的,师父和魔教云教主越好了,两派弟子要举行几场正邪之比,只不过原本最近的一次约定在一两年后,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魔教那边同不同意也不确定。”
她黛眉轻凝,这次出山总感觉有些仓促,仿佛是师父故意赶她走一样。
祖安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感受到了她的元气波动,也不禁有些惊讶:“你已经九品了?”
楚初颜嗯了一声:“师父教我花了很大的力气,而且白玉京也看好我,各种天才地宝都供给我,所以提升比较快,原本自然时间出关的话,有很大几率能突破宗师的。”
这也是她最不解的地方,按照她的进度,自然出关应该就能突破宗师了,到时候对付魔教圣女更有把握。
但她素来仰慕钦佩师父,知道她见识广博,此举必有用意,再加上确实也想念祖安了,便同意下山了。
“姐姐好厉害!”楚幼昭眼神里尽是崇拜,心想姐姐不愧是我从小到大以来的偶像。
慕容清河也是一脸震惊,她才多大啊,不到二十吧?竟然都九品了,自己也算个天才了,可是和楚初颜比起来,完全是拍马也赶不上啊。
妖族中年轻一代不是没有比这更高的,但妖族所谓的年轻一代放到人族都可以算是中年大叔甚至老头子了,更遑论妖族中更多的是靠血脉传承力量。
这时楚初颜忽然脸色一变,拉着祖安的手查看:“你是怎么回事,为何还不如当初分别之时,难不成是因为受了伤导致修为……”
这个世界毕竟是靠修为为尊的,如果他真的成了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心中该多难过啊。
有一瞬间她甚至寻思着,自己得更加努力修行变得越发强大,这样才能好好保护他。
“放心吧,我没事,只是功法有些变异,很难被人查探出元气波动。”祖安安慰道,说完轻轻一挥,将不远处一片飘荡的落叶划成了两截。
“那就好,”楚初颜明显松了一口气,忽然她想了什么,神情古怪道,“差点被你转移了话题,昨晚你到底在哪里过夜?”
祖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虽然她知道自己和郑旦的关系,但此时此景有一句话说得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幸好这会儿功夫他已经想好了说辞:“昨晚我在调查桑家的事情,桑弘被行刺失踪,说起来我也有一部分责任……”
楚幼昭和慕容清河都听家里人提起过朝堂之争,纷纷出言安慰,这一切不是他的错。
这时楚初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桑弘?我知道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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