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一暴露,随着内外压力变化,有一股黑恶熏人之气喷涌而出。
晋安目绽精光,眉心中的阳金竖眼绽放精光,他张口吹出一口气息,武道人仙血气如火,直接把扑面来的恶气焚烧干净。
“这里常年尘封,再加上陈尸许久,刚才那股恶风是葬气、浊气、阴气、尸气、瘴气混合的妖风。”晋安向被他保护在身后的张柱子解释道。
不过此时的张柱子没听进晋安解释的什么,他惊骇看着晋安背影,被刚才的画面震撼到。
晋安刚才所展露的手段,只出现于说书先生的仙人本领,简直是神乎其神,震慑人心。
“晋安道长你是活神仙吗?”
“你不仅无所不知,还会神仙本领,刚才一口气,就能把几步外的风吹散,我隔着一尺吹蜡烛都费劲!”
张柱子发现他一开始就错得离谱,晋安哪里是江湖高手,分明是活神仙下凡。
“晋安道长你肯定是活神仙下凡人间,降妖伏魔,拯救苍生!”张柱子很笃定的看着晋安,双目明亮,精神奕奕,对晋安崇拜无比。
晋安一笑而过:“我不是什么神仙,我们都是有血有肉的芸芸众生之一。”
接下来,晋安走在前,张柱子跟随在后,两人手举火把下入暗道。
虽然尘封多年的污浊之气已经散去,但是暗道里依旧残留着一些恶臭,这种恶臭,是尸体腐烂后的尸水横流之臭。
在民间有句流言,尸臭是所有恶臭之头,沾之洗不掉。
假如真像张柱子所说,那些疫人都被驱赶进暗道里死亡,尸体腐败必有尸水,尸水能臭一百年都不散味,所以这种尸臭味连晋安都驱散不掉,只能提醒张柱子跟紧他别走散,如果身体哪里有不适第一时间就告诉他。
他一身血气阳刚,阳盛阴衰,可以压制暗道里的尸臭,只要紧跟在他身边就无惧尸毒威胁。
自打见识过晋安的神仙手段后,张柱子是越发尊崇晋安,全身心托付的信任,晋安说什么他都重重点头嗯声,言听计从。
而且他心里一直很清楚一件事,晋安本可以不必下暗道冒险,晋安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帮他为乡民们收尸。自打那时起,他早就全身心信任晋安了,只有晋安才配得上名门正道四字。
暗道里并没有岔路,晋安只要沿着暗道一直前进就行,暂时不需要到张柱子带路。
暗道石壁上分布有火把,晋安逐一引燃,昏暗暗道里逐渐被越来越多火把火光照亮,前后通明。
暗道很深,晋安发现这条暗道是向下挖掘的,他们一直在深入地下。
走出一段路后,他们被暗道石壁上一大滩喷溅黑液吸引注意力。
“这该不会是……”张柱子面色一变。
晋安的回答,进一步肯定了他的猜想:“没错,是人血。”
“你对这个没有印象吗?”
张柱子面色微变的仔细回忆,然后摇摇头:“没有。”
晋安沉吟点头:“看来这下面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变故。”
这次没走出多远,他们看到了下入暗道后的第一个死人,人已经白骨化,积了很厚灰尘,没十年都积攒不出这个厚度灰尘。
“这次有印象吗?”晋安再次询问张柱子。
从张柱子那还是得到否定答复。
晋安点头,没有追根问底,再次把目光再次注意向地上尸骨:“他心口肋骨有利刃切割痕迹,应该是死于心脏一击毙命,不过他的头颅的不见了,也有可能是被切掉的头颅才是致命一击。”
晋安手举火把,环视一圈附近,都没有找到掉落的头颅。
“头颅不见,他是不是和你来自同一地方的疫人?”晋安问张柱子。
哪知道张柱子却用很肯定的语气回答:“肯定不是他们!”
“哦?”
晋安转头看来:“没有头颅,尸体也腐烂成白骨,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不是?”
张柱子肯定道:“衣服不对!”
晋安了然点头,然后自言自语:“如果不是疫人,那就是看守这里的人,他为什么会离奇死在这里,头又掉哪里去了?”
张柱子想到此前遇到过的黑色干涸血迹,迟疑说道:“晋安道长,我们刚才看到的满墙喷溅血迹,会不会就是他的?”
晋安意味深长看向张柱子,故意道:“可是这里离血墙有一段距离。”
张柱子一直低头看地上尸骨,没有注意到晋安的意味深长目光,继续往下说:“其实…看着墙上血迹,让我想到过年吃年猪饭杀猪放血时的场景…我们杀猪是在猪的脖子上扎一个刀眼放血,这个放血过程有点长,往往猪会因为痛苦挣扎激烈,这时候几个成年大汉都按压不住猪,猪挣脱到处乱跑,鲜血就会喷溅一地…就会出现墙上的喷溅血迹一样场景。”
晋安:“你是想说,这个人没了脑袋,还能跑出一段路才死亡,满墙血迹就是脖子里的喷溅鲜血?”
张柱子想了想,然后犹豫点头。
晋安思索:“这倒是不无可能。”
张柱子语气迟疑:“晋安道长你肯相信我的话?连我都觉得一个人没头后,只会当场死亡,应该不大可能没头后还能跑出这么远。”
晋安轻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世间光怪陆离的事还少见吗,万事都有可能。”
张柱子哦的点头。
明明是他说出的猜想,却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荒唐猜想,反倒是晋安很轻易就信了。
晋安沉吟:“其实我对杀死他的凶手更感好奇,地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具无头尸骨只是一段插曲,接下来两人继续上路,探索暗道下的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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