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调查吧。
“都记住,你们谁若再敢怠慢放松,就全部都去万界战场上走一遭。”紫袍女子杀气腾腾。
“是。”三十余位紫府境洞天境连道,旋即纷纷离去。
自始至终。
光头大汉、紫袍女子等三位真君没有介绍云洪的身份,这些仙军的将军们也不敢多问。
毕竟。
这些仙军将领也能够看出这次刺杀的可怕,能够从如此恐怖的袭杀下活下来,论实力也远远超过他们。
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不过,在这数十位远处的紫府境、洞天境将军中,有一位很不起眼的年轻女子。
她的目光,和同行的许多仙军将军一样,有意无意的掠过了云洪。
……
距离‘传送阵群’八千里外。
那看似的普通山峰内部,一幽暗洞窟中,紫袍老者额头上有着汗滴,盘膝而坐。
但此刻,他的眼神却充满了震惊之色:“这个云洪,竟然还没有死?且似乎神体都没被轰击破碎?”
神体有没有破碎,他不太敢确定,毕竟他只能透过操纵的仆从‘看见’少许画面。
但这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云洪还没死。
紫袍老者自觉。
自己够高估云洪了!
那可是噬界炎晶的爆炸核心区域,即使星辰境圆满陷入其中,九成九概率都要死!
最重要的是,爆炸袭杀极快,即使真有什么重宝恐怕都难以做出反应使用。
但云洪,却轻而易举活下来了。
“这云洪,顶多使用一件瞬发道宝,威能绝不会太强,却仍活了下来。”紫袍老者心中明悟:“这云洪,保命能力,除了无法分化神体,恐怕快要媲美万物境了!”
噬界炎晶,近距离下,能够灭杀绝大部分星辰境。
却难以灭杀万物境。
界神体系一脉,每跨入一个大层次,保命能力都会得到极大提升。
神纹境,头颅、心脏是致命弱点。
神心境,只剩下神心一处弱点,但头颅被斩仍会受到一定影响。
神识境,头颅被斩掉都不受什么影响,神心同样得到大幅度强化,基本不存在致命伤害。
洞天境,更是血肉衍生不灭,只要还拥有部分神力,身躯被断成数十几截,都能令神力汇聚迅速恢复身躯,只有神体核心中的洞天还算是一要害。
至于万物境?
对神力的掌控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保命能力更是强的夸张,完全是将自身分成两个甚至多个不同身躯,每一尊身躯都蕴含部分力量、部分神魂。
即使其他诸多身躯被灭,但只要一尊身躯活着,就能以此为根基迅速恢复。
理论上。
万物境修士,都是能做到滴血重生的!
所以,界神体系一脉,洞天境时的保命能力虽强? 但还远远比不上万物境。
但云洪能从噬界炎晶核心区域中活下来,却被紫袍老者认可保命能力接近万物境了。
“我无能为力了!”紫袍老者暗道:“希望,楼主能够其他办法了。”
他虽擅长元神之道,但控制的诸多仆从最强也就星辰境? 想杀战力媲美星辰境圆满的云洪?最靠谱的就是靠道宝袭杀。
可如今,最厉害的道宝都奈何不了云洪。
“走!”
紫袍老老者没有丝毫犹豫? 掌中浮现了一枚青色令符,直接捏碎。
一股空间波动浮现? 瞬间笼罩住了紫袍老者,这股空间波动和百万里地域外的时空产生联系。
下一刻? 黑袍老者直接消失在洞窟中。
……
传送阵群? 距北渊主城足足十五万里? 如此遥远的距离? 对高阶修仙者来说算不得什么,最多飞行半个时辰便到了。
但实际上,这仍是非常广阔的一片区域了? 自然生活了数以‘亿’计的难以进入北渊城生活的凡俗和低阶修仙者们。
距噬界炎晶九万里外,有着一片凡俗和修仙者混杂的颇为平和的城镇。
平和,对大千界无数凡俗而言,是无比难得的。
神魔隐现的世界。
个人的伟力浩瀚无尽,战斗厮杀动辄焚灭万里大地,仙人神灵交手更是追天跨月,乃至挪移在不同国度仙洲中战斗。
寻常凡俗,在这些强大存在面前,弱小如尘埃,或许在睡梦中就会被波及身死。
不过。
生活在北渊城附近的凡俗,却是难得!
北渊城纵横百万里,方圆两三百万里作为仙国核心区域,同样被一支支皇族仙军巡查镇守。
北渊仙人坐镇仙国数百万年,威名之盛难以想象,即便是归宙真君在此范围,都不敢太过放肆。
街道旁的酒肆中。
“凡俗的酒,同样别有一番滋味。”白袍青年慢慢品尝着甘甜美酒。
美酒并未蕴含什么灵气,却令他回味无穷。
“烟火气。”白袍青年放下酒杯,转头望向街道上,来来往往有许多行人,有着商户。
墙角处,亦又一些凡俗孩童,正兴奋玩耍。
“当年,我和大哥他们,在兰水镇时,应该也是如此吧。”白袍青年一时间看的出神。
修炼出元神的他,理论上对过去记忆不会有丝毫忘却。
但不知为何。
数千年前的儿时回忆,竟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童年。”白袍青年咧嘴一笑,仰头喝下杯中酒。
他自八岁时被偶然路过小镇的师尊带走,就再没有童年了。
充斥他数千年岁月了。
只有修炼、杀戮!
“嗯?”白袍青年端着酒杯的手微停,微微皱眉:“失败了吗?果然是废物啊!”
“这云洪,保命能力能媲美万物境?”
“上一个死在我手上的万物境,好像是‘东辛圣界’的一个吧。”
“也好。”
“悠闲了数十年,早点结束,早点离开!”白袍青年望着远处街道上的孩童,微微一笑。
随即。
整个人凭空消失在酒桌前。
……
距传送阵群核心区域千里外,那一片废墟上。
随着数十位仙军将领离开,只剩下光头大汉等三位真君和云洪仍站在原地。
“云洪,你没事吧!”紫袍女子目光回落在云洪身上,声音虽仍然清冷,却再不蕴含杀意。
很显然,她对云洪已算颇和善了。
“谢前辈关照,我无事。”云洪摇头道,他也确实没什么事情。
“这些死去的同行者中,可有你认识的人?”光头大汉忽然开口。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