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6章 再出发
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发生在意识层面，除非夏多愿意让别人检查自己的记忆，否则也很难用作证据使用。
当然，很多事心证就可以了，夏多不可能因为没有实际的证据就替札姆达斯隐瞒下去，想到这儿，他勉强打起精神，将萨维尔叫到身前，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一句：
“等下去见卡林珊人的时候告诉对方，是札姆达斯的灵能大师莫哈维袭击了我，我需要立刻返回耐色瑞尔修养。”
“我知道了，你现在还是先想办法将身上的隐患处理好吧！”
萨维尔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随后又交代妮雅好好照顾夏多，做完这些才离开了休息室。
此时休息室内就只剩下夏多和妮雅两个人，妮雅再也忍不住上前做到夏多床边，紧紧地握住夏多的一只手，低声倾诉：
“快点好起来，千万不要有事啊！”
夏多勉强抬了抬眼皮作为回应，随后又被拉入了意识世界，再一次将莫哈维即将觉醒的意识打散后，他没有立刻返回现实。
他知道在外界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是相对安全的，真正的隐患还是在意识层面，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哪怕是回到耐色瑞尔也不顶用。
夏多坚信必然存在某种机制让莫哈维的意识可以从混乱中聚集起来，这有点类似于地球上的“玻尔兹曼大脑”的概念，但并不完全随机。
至于是哪种机制，夏多猜测可能是强烈的自我意识所产生的某种汇聚趋势，也可能是某种去中心化的意识算法。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大概只能通过不断消耗来使对方意识汇聚的趋势最终放缓乃至消散，而如果是某种的话，或许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将其直接瓦解。
夏多现在就是在从两个方面同时进行，一方面，他不断地将那些外来入侵信息打散，另一方面，他也在净化自身意识的同时，尝试间接被动地解析一部分外来入侵信息。
只是这两种方法都是长远计，很难改变眼下他时不时就需要进入意识世界处理外来信息的困境。
如果能将那部分外来信息封印起来，岂不是掌握了绝对的主动？
当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那些外来信息已经算是夏多意识的一部分，在具体操作层面很难准确定位。
更别说，他并未掌握那种可以真正抹去记忆或者意识信息的法术，一般所说的遗忘术通常是指让表意识不去注意，但潜意识却是无比清晰的。
如果真有抹去记忆的方法的话，那他宁可损失一位灵能大师的记忆，都要将这些外来入侵信息全部抹去。
……
既然封印不能，那就引入外援。
外人的意识夏多不放心，于是只能尝试用智脑了。
在意识层面，夏多对自身意识的感知就像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白水晶，而那些外来入侵信息就是围绕他不断旋转的沙尘暴。
只是现在的白水晶表面被不断沁入一些杂色，夏多能做的就是时时剥离，哪怕他能追溯记忆，能够以近乎无损的代价净化自身意识，但意识本身也是有着自我意志为驱动力的。
通俗讲，就是意识也会疲倦、自我意志也会消耗殆尽，只不过夏多能够从身体、灵魂得到恢复，这才有了对抗灵能大师的可能。
如果是纯粹的意识、意志对决的话，夏多觉得自己可能撑不过一个回合就要被对方抹杀掉了。
……
随着夏多呼唤智脑，意识世界、感知层面仿佛多出了几十个虚幻的光球。
那些都是组成智脑的器灵个体，本质都是夏多的意识副本，只是根据实际应用需要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删减。
智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外来信息的任何反应，或者说它们根本不处于同一个维度，互相之间根本无法干涉。
注意到这一幕，夏多忍不住痛骂自己，“我早该想到的！”
意识本身是无法独立存在的，至少以他当前的认知确实是这样，智脑那些意识副本的真正载体其实是灵质核心。
换言之，他自己的意识也是需要一个载体存在的，那就是灵魂或者灵魂投影。
莫哈维看似入侵的是夏多的意识，但其实也可以理解为入侵的是夏多的灵魂！
其实这才是正确解，夏多因为来自地球，知道“意识”的概念，甚至有意将其与“灵魂”区分了开来。
但在这个还处于古典时代的魔法世界，一般人都会将意识等同于灵魂，那些入侵信息，仅从意识层面很难解决，那么灵魂层面呢？
就像那些器灵对应的意识副本，夏多需要删除部分内容的时候，只要将其剥离灵质重新变成投影，就可以随意操作了。
如果能想办法将外来信息从灵魂中剥离的话，应该也非常容易抹除！
想到这，夏多立刻回返现实，然后强忍着意识上的混乱，开始凝神专注，尝试感知灵魂。
正常感知灵魂需要保持高度专注状态，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进阶奥术师的需要，大部分施法者都不会进行这方面的训练。
夏多此刻就像是一个刚刚接触到感知灵魂训练的普通施法者，意识上的混乱给了他十分沉重的负担，虽然不影响正常施法，但在感知灵魂这种需要保持高度专注的情况下，就显得格外无力。
多番尝试无果后，他忍不住有些泄气，而这种消极的情绪甚至还影响到意识层面的战争。
作为最亲近之人的妮雅，很快感觉到夏多的不对劲，紧张得连声询问：“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将曾祖叫回来？”
“叫萨维尔回来吧，有些问题确实需要用到他丰富的经验来解答。”
夏多并没有逞强，在妮雅联系萨维尔之际，他也开始控制浮空城向上迅速攀升，并且开始“预热”跃迁系统。
下一刻，夏多收到了浮空城恒春广场传送门的通行请求，竟然是萨维尔！
他怎么从大夏领过来了？
来不及细想，夏多又感觉到意识世界翻涌的信息风暴，只能匆匆同意了，然后再次陷入了昏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