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四张金甲符,冯文晖夫妻俩交换个眼神,还是冯文晖出声了。
他神色肃穆地发问,“这东西……我是说这金甲符,多少钱一张?”
“别人有钱也买不到,”冯君得意洋洋地回答,“老爸,这是地球上仅存的四张。”
冯文晖的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不说那些……只剩下四张了?不会再有了?”
“可以再有啊,必须的,”冯君一本正经地发话,“但是还是那句话……只有我弄得到。”
冯文晖的脸色越发地郑重了,“那么,一张这个、这个……这个金甲符价值多少钱?”
冯君心里换算一下,一张金甲符,大概是价值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就是五千克,一克黄金三百多,五千克的话,“一百多万吧。”
“啊?”冯文晖和张君懿齐齐叫了起来。
冯文晖指着自己的儿子,睚眦欲裂,“你你你……一百多万,你就这么浪费了?”
“老爸!”冯君一摊双手,无奈地看着他,“钱是什么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们能学会使用这东西,也愿意用它,这才是最重要的,对我来说,你们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冯文晖不做声了,儿子有这份孝心,没错啊。
正经是张君懿这当妈的,能更快地接受事实,愣了一愣之后,她出声呵斥自己的老伴,“你这也真是的,孩子愿意替咱们着想,错了吗?不就是、不就是……不就是一百多万吗?”
冯文晖扬一扬手里的四张符箓,呲牙咧嘴地发话,“这就是四百多万啊。”
“价值六百多万,接近七百万,”冯君纠正他的观念,“不过你也别舍不得用,很快我就能弄出更好的来,这东西不用就过时了。”
“那可以卖给……”冯文晖的话说到一半,就是狠狠一拍大腿,“得,不能往外卖。”
“没错,”冯君笑眯眯地点点头,“您总算转过这个弯儿来了,很多东西没法卖的,金甲符是这样,竹林这里也一样。”
张君懿的心思比较细腻,“儿子,这金甲符……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刚才你说能改进?”
“嗯,”冯君点点头,含含糊糊地回答,“只有我能弄出来……不过,产量暂时有限。”
“那就行了,”张君懿点点头,大喇喇地发话,“你这四张,我和你爸要了。”
然后她话题一转,“你这二十五还蹿了蹿,也是因为……道术?”
“是啊,”冯君笑着点点头,“我还没琢磨透,等我再琢磨一阵,没准能让您也长一长个儿。”
“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张君懿喜眉笑眼地发话,她的个子不算高,也就一米六,到了这把年纪,也没指望再长个了,不过儿子能这么想,她还是挺开心的。
就在这时,竹林一阵轻响,一只半尺多长的松鼠在竹枝上起伏。
下意识的,冯君就想出手干掉它,不过最终,他还是按捺下了出手的冲动——老妈不喜欢杀人,这种事就别当面做了。
“诶,还有松鼠?”冯文晖也发现了它。
不过朝阳的山多,对县城里的人来说,这玩意儿也没啥稀罕的,老冯只是很圣母地抒情了一下,“唉,这么好的地方,一般人享受不到,倒是便宜了这些野物儿。”
冯君跟父母把底牌掀开之后,再三叮嘱他俩,一定要保守秘密——“对嘎子也别说。”
冯文晖的思维,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这事儿肯定要保密,不过,我看嘎子也知道了不少事,神神秘秘的。”
冯君听得就笑,“他知道得再多,还能比您二老知道得多?”
他这话其实有点糊弄人,嘎子确实不知道金甲符,但是他跟冯君修炼武功呢,这一点,却是老冯夫妇都不清楚的。
冯君也不是有意欺瞒父母,他是想着,等自己弄到了修仙的功法,直接让父母修仙就是了,现在说那么多,让老两口有了期待,反而容易患得患失。
冯文晖闻言点点头,“咱也不是要骗他,等条件成熟了,帮帮他也无所谓……窦家辉那里,你也别说太多。”
二胖是跟他俩一起来的,不过在庄园里逛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就从冯君这里借了一辆帕萨特,开车去找朋友玩去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跟叔叔阿姨在一起,总感觉有点拘束。”
不过冯君听嘎子说,那厮好像是……见网友去了?
反正跟父母一解释,他这大半天时间就过去了,下午才抽出时间来,去接待来访的张伟和李强。
这二位早就听说,冯君买下了一大块山地,做了庄园主,只不过前一段时间庄园在建设,听王海峰说现在已经完工,才过来看一看。
接待他俩的就是王教练,只是冯君做为主人,也不好不出面,不管怎么说,大家也是一起在KTV浪过,一起跟人PK过的。
张伟此前就来过洛华庄园,不过那时是冬天,现在已经是盛夏,绿树成荫,比冬天漂亮太多了。
而且洛华庄园造价高昂的围墙,也逐渐传开了,成为郑阳市不大不小的一桩奇事,没有人说曹卫华什么的,大家公认的是,那个围墙真的不错,大气、厚重而不乏自然之美。
这样的围墙,除了防卫作用,兼具了相当的美感,已经可以上升为艺术品了。
两人看过围墙,又感受到了山野中的绿色,李强就主动表态了:这种风景,我们《今日郑阳》可以拍一段,在电视里播放一下,也算是对洛华庄园的一个宣传。
这是双赢的事儿,《今日郑阳》除了曝光一些事情,也有赞美和宣传省城的任务——这属于正能量,是郭嘉大力提倡的。
不过这种美化的宣传,今日郑阳也不见得必须报道,一般情况下,被报道的企业出点赞助费,才算是真正的皆大欢喜。
李强没有提赞助费的事儿,冯君请刘洪坐了飞机,算是替他报了被人打闷棍的仇,这种举手之劳,他哪里还好意思开口要钱?
而且他说了,打算多拍几个镜头,前一阵连阴雨,他没来得及安排,等回头又下雨了,再拍一段雨中的山景,想必是极美的。
王海峰哪里敢让他拍雨景?现在他已经初窥竹林的奥秘,当然知道雨中的竹林,散发出的如梦似幻的白雾,绝对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美景。
所以他很干脆地婉拒了,说冯总这个人低调惯了,他喜欢清静,不想被人打搅。
李强试探了两句,发现他是真心这么想,也就不再坚持了。
倒是张伟听得眼睛一亮,“这两天公司正准备安排周末的郊游,冯总的庄园景色这么好,还有游艇,我们来你这儿玩一趟,顺便搞一搞野炊……放心,公司出钱的。”
冯君笑着摇摇头,“我真没想挣这个钱,你也知道,我不靠这个活。”
“你没想挣这个钱,这儿才这么清净,”张伟嬉皮笑脸地发话,“老冯,冯总,冯老……给个面子嘛,这可是私人庄园,我多拔份儿呀。”
冯君犹豫一下,看王海峰一眼,发现他也正看向自己。
“那就来吧,”冯君也懒得斤斤计较了,人们之所以努力奋斗,拼命地提高自己,还不是希望有朝一日,做事能随心所欲一点?
低调是必要的,但是为了低调,刻意地、无休止地压制自己的心性,也是不可取的,“不过我这儿野炊,要防山火……海峰,到时候你指导他们一下。”
王海峰点点头,“好嘞,交给我就行,一定给你办妥当了。”
冯君交待完这件事,安排王海峰继续接待李强和张伟,自己站起身走出去。
他开着车离开了别墅,天色还早,他打算去会一会红姐。
车到山门口,他惊讶地发现,徐雷刚正站在门口,跟一辆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今天不是轮到雷刚在竹林值守吗,怎么跑出来了?
他停下车,探出头来,沉声发问,“雷刚,怎么回事?”
“这个……”徐雷刚苦着脸摇摇头,“车里是我阿姨,想让我问你一下,啥时候回桃花谷。”
“啥?”冯君眨巴一下眼睛,不解地发问,“我说过我要回桃花谷吗?”
徐雷刚苦笑一声,“阿姨的话是说,自从你走了以后,跳广场舞就不起什么效果了,连乌鸦都跟着走了……大家希望你再回去。”
“脑子有病吧?”冯君气得笑了,“不是有人要打乌鸦吗?我回去……再被人一大早吵醒,我这不是犯贱吗?”
他虽然很讨厌这个话题,但也没有着急离开,因为他还是想听一听详情,想知道自己离开之后,有多少人后悔到捶胸顿足。
没办法,冯某人的心胸真的不算宽广,特别喜欢听到别人悔不当初。
“我阿姨在白塔跳广场舞,不在咱们门口,”徐雷刚苦笑着回答,“就是偶尔在门口坐一坐。”
这时候的他,显得特别无奈,“阿姨是我母亲的小姐妹,一直很关照我。”
徐雷刚也不想跟桃花谷的邻居多打交道,更知道冯大师的神妙之处。
但是有些人,依旧不是他能拒绝的——人在江湖,真的身不由己。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