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苏晓开设的饰品店隔壁,花圈寿衣店内。
这家店的店主名叫马胖子,风水大湿,‘精通’算命、占卜、星象,总之和玄学有点关系的东西,他都‘擅长’。
事实当然不是这让,马胖子最擅长的是忽悠,他能从客人的言谈与细微表情中猜到对方心中所想,这样一来‘算命’就简单了。
马胖子虽然是个骗子,可他是名有良知的骗子,当然,他也从不认为自己做的事光彩,一切只是为了生活而已。
作为一名风水大湿,马胖子很擅长观察他人心中所想,可在今天,他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
花圈寿衣店的外门紧锁,几张黄纸与大片朱砂散落在地,马胖子不是在摆某种仪式,这是他在几分钟前实在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们把我弟弟弄哪去了!”
马胖子拳头握紧,怒吼一声,对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干瘦男人小腹就是一拳。
砰。
拳头落下,马胖子身上脂肪乱颤,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虚汗。
干瘦男人发出一声闷哼,他被绑在一张木椅上,挨的这拳险些让木椅扬倒过去。
“呵呵呵呵。”
干瘦男人发出一阵干笑。
“你这胖子有意思,黑皮收了不该收的东西,绑他只是为了避免事情闹大,没做掉他已经很仁慈,对了,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
干瘦男人丝毫不在乎马胖子,因为他清楚对方不敢把他怎么样。
“你tm……”
马胖子脸上的肥肉乱颤,他敢揍地方一顿,至于严刑逼供。那种场面他只在电影中见过,如果让他亲手操作,他还真就不敢,况且他弟弟黑皮还在这些人手中,他不敢轻举妄动。
“表哥,冷静。”
一名身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少女拉住马胖子的手臂,她是马胖子的表妹,今天刚好来看望马胖子,马胖子之前正要请表妹吃火锅,谁知道发生这种事,他之前想劝走表妹,奈何表妹看似柔弱,实际上却很倔强。
“这胖子怎么看都不会下厨,女人,你去给我弄吃的,老子快一天没吃饭了。”
干瘦男人活动脖颈,他已经看出马胖子不是那种敢弄死他的人,因此更加肆无忌惮。
干瘦男人是名亡命徒,原本是他去抓黑皮,谁成想黑皮随身带着电棍,直接给他胸口来了一下,他直接被电昏过去。
知道事情不妙的黑皮马上想逃出本市,奈何中途被那伙人截住,这才有了绑架事件,至于黑皮到底收了什么,暂时不得而知,黑皮本身就是倒卖弓弩或电棍一类的灰色商人,同时他也会收一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马胖子请表妹吃火锅前,当然给他弟弟黑皮打了电话,两兄弟的店铺间只隔着苏晓的饰品店。
被绑架的黑皮当然接不了电话,当马胖子到了黑皮的商店内时,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干瘦男人,周围的打斗痕迹说明黑皮出事了。
这样就有了马胖子将干瘦男人绑起来,从而‘严刑拷打’的一幕,马胖子已经揍了干瘦男人几顿,也想过报警,干瘦男人只说了一句话,就打消了马胖子报警的想法。
“不想让你弟弟死,就赶快给我松绑,把空调打开,热死了。”
干瘦男人满脸微笑的看着马胖子,马胖子拿起手旁的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这个号码他已经打了很多次,可都没人接听。
“我警告过你吧,不许报警。”
干瘦男人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眼帘低垂。
看到干瘦男人的目光,马胖子的手一抖,他见过这种目光,这让他马上判断出,干瘦男人手中有人命,这是名货真价实的亡命徒,和那些揍一顿就服软的小痞子完全不同。
嘟、嘟、嘟……
死寂的房间内,手机的盲音传到三人耳中,其实干瘦男人也没看起来那么淡定,他很怕马胖子报警,他有几条人命在身,进去绝对出不来。
“什么事。“
一道男声从电话内传来,马胖子长舒了口气,干瘦男人也暗暗松了口气,警察绝不会第一句话就问‘什么事’。
“我遇到麻烦了,有时间吗?“
“五分钟。”
电话被挂断,马胖子看向干瘦男人,那目光中甚至有一丝怜悯。
“表哥,你这是找了帮手?”
倔强表妹试探性询问。
“我找了……专业人士。”
马胖子的拳头紧握,他已经被逼急了。
马胖子找的帮手当然是苏晓,至于马胖子为何不亲自上门来找,那完全是出于无奈,上次他想从饰品店后门去找苏晓,谁知道他在饰品店后院内踩到了地雷!
想到那次踩雷经历,马胖子到现在都有些打怵。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马胖子呼的一声站起身,快步跑去开门。
卷帘门升起,布布汪率先走进商店内,苏晓也俯身走进卷帘门内,一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中居然端着一碗面条。
苏晓环顾房间内的情况,很快,他的视线集中到那名被五花大绑的干瘦男人身上。
“说说吧,什么事。”
苏晓坐在干瘦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很淡定的继续吃面。
表妹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苏晓,她心中的想法是,这名穿着随意,手中端着一碗面条吃的家伙,真的靠谱吗?
马胖子详细叙述了他所知的情况,苏晓很快就清楚发生什么,他看了几眼干瘦男人,对方并不是契约者,从那淡到可以忽略的血腥气判断,对方充其量就是名亡命徒。
“大概了解了,先把他处理掉。”
苏晓放下手中的那碗面条,起身向干瘦男人走去。
“你……”
干瘦男人的身体几乎下意识后仰,他只是感觉到苏晓不对,至于具体哪里不对,他也不清楚。
四目相对,干瘦男人的眼睛逐渐瞪大,瞳孔快速紧缩,长时间的亡命生涯锻炼了他的直觉,他看向对方的眼睛时,那就像是在凝视深渊,头皮发麻,腿发软。
“黑皮被绑到西郊,你要是杀了我,他永远……“
滋~
一根细到不可见的纤维丝勒在干瘦男人的脖颈上,点滴鲜血从纤维丝的勒痕浸出,干瘦男人的脸迅速涨红,眼白处开始充血。
“等,等,我什么……都说。”
干瘦男人的声音开始沙哑,他剧烈挣扎,可惜他正被绑在椅子上。
“并不需要你说什么。”
苏晓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