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手中名单,张百仁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
三十年冬虫夏草!
一百二十年的老参!
五十年的东赞红花!
六十五年的田七!
。
单单这一份清单,怕是万两黄金买不下来。
“拿我用命拼来的东西去补贴金顶观,母亲做的太过!虽然这些药材我用不上,但也不能用作去补贴金顶观啊!”张百仁放下手中清单,看着池塘里跳跃的鲤鱼,眼中露出一抹不虞之色。
“夫人是寻思这些年金顶观照看你弟弟,想要弥补一些罢了!”张丽华在旁边劝了一句。
张百仁面色阴沉:“弥补?人命如草芥,谁人性命值万两黄金?他随我父亲生活,何谈弥补?”
“这些东西都是我一刀一枪拼出来的,金顶观敌我未明,此举纯属资敌!”张百仁将手中清单化作灰灰:“日后建立秘库,所有贵重灵药尽数放置于内库,请鹰王亲自镇守,非我手令任何人不得打开内库!”
“这么做只怕夫人她她会多想”张丽华面色犹豫。
张百仁深吸一口气:“夫人虽然会不高兴,但若将宝物白白送出去,我心中会更不高兴!”
说完提笔在凉亭内写下手书:“去交给密探,暗中潜入太原,本都督已经做了万全准备,只待将陈家拿下了!必须施展雷霆手段震慑世人!”
张百仁深吸一口气后,一抹精湛的剑意扭曲了空气:“血债血偿。”
“先生,大将军传来信息,问你什么时候动手”左丘无忌走入凉亭。
“现在!派遣军机秘府高手先行秘密潜入太原,盯紧了陈家的踪迹,尤其陈家老祖的位置,一定要确认了!斩草要除根,这次陈家一个不留”说完后张百仁将手书安置好,纵身一跃出了凉亭,脚步迈出来到前院。
竹林中
天蟾老祖冥思观想,以前天蟾老祖乃是道家修士,再加上先天神祗的气机相助,要观想出五脏五神对于天蟾老祖来说并不难。
短短七日的时间五脏五神已经在天蟾老祖的体内凝聚出了形体,只见天蟾老祖轻轻一笑,五脏五神练成后发现,自己对于魂魄内的神之气机居然多了某一种玄妙感应,似乎已经可以驱使调动。
“都督!”
见到张百仁走进来,天蟾老祖立即站起身恭敬一礼。
“嗯,道功进境不错,待你何时彻底掌控了五脏五神,那时候你便可以调动体内的先天神力本源,照你如今速度,再有两三个月便可”张百仁眼中满是赞赏。
“多谢都督赐予功法,日后都督若有吩咐,在下必然拼死效力”天蟾老祖道。
“你说的正好,本都督这里恰好有一件事需你效力”张百仁似笑非笑的看着天蟾老祖:“太原李家图谋不轨,屡次暗算于我,但本都督却找不到证据,天子哪里盯着呢,本都督也不好动他。不过李家附属家族荥阳陈家老祖上次在湘南胆敢暗算我,差点置我于死地,此仇不报本都督心中难安。”
“都督的意思是?”天蟾老祖道。
“本都督欲要灭其满门震慑世间,还要请阁下出手,先以剧毒害死陈家老小,那些侥幸存活的高手,本都督自然会带领军机秘府高手截杀,务必将陈家上下满门诛绝,老少一个不留!”张百仁声音温润,但说出的话却叫天蟾真人毛骨悚然,一股寒流自脊椎升腾到头顶,整个人头皮发炸:“都督,灭人满门怕是有伤天和吧。那陈家老祖虽然暗算都督,但孩童何辜?如此做未免有伤天和。在下虽然杀人无数,但所杀之人俱都是江湖中人,此举未免太过。”
“所以这也是你修炼了几十年,却不及我修练几年的缘由所在。什么有伤天和,什么因果业力,当以大无畏之剑,持三尺青锋斩之!”张百仁背负双手:“你以为本都督是为了自己吗?本都督为的是黎民百姓,为的是大隋江山!我心中无愧,所以自然不怕心魔。”
张百仁嗤笑:“这群乱党为了一己之私,为了长生诱惑,居然胆敢谋篡大隋江山,在运河这种涉及我汉族千秋万代的大业上做手脚,这等人物百死莫辞!若落在本都督手中,非将其千刀万剐不可!你有自己的坚持,本都督也有自己的守护。万民与一人性命,谁更重要?本都督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说完后迈步走出,身形消失在庭院,唯有声音在庭院内回荡:“本都督在太原等你,希望你能做出选择。”
“万民?陈家?杀了一个陈家就能救万民吗?”天蟾老祖看着张百仁的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迷茫,过了许久才轻轻一叹:“如今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岂能由我做主?门阀世家没一个好东西,杀了也就杀了。”
说完后天蟾老祖略作侨装,整个人笼罩在黑色的斗笠内,循着张百仁踪迹向荥阳而去。
大将军府邸
鱼俱罗端住茶水,瞧着墙壁上的边防阵图许久无语。
“大将军,小先生哪里有动作了,人已经暗中下了太原”门外传来侍卫禀告。
“速度倒是快,本将军知道了!”鱼俱罗话语落下,在地图上勾勒一笔,方才起身走出了屋子。
太原
船只倒退,张百仁一袭蓑衣,将整个身子笼罩于蓑衣内。
细雨蒙蒙,雨珠仿佛玉珠般,点点滴滴向着下方滑落。
张百仁眼睛眯起,嘴角带着一抹笑容,手中鱼竿一抖,就见一条肥硕的大鲤鱼被其拽了出来。
鲤鱼体内有神龙血脉,据说传承于上古龙脉,所以鲤鱼只要道行够深,便可以鱼跃龙门化作了天龙。
毫不客气的将鲤鱼抽筋扒皮塞入锅中炖了,口中饮着酒水,不紧不慢向太原荥阳而去。
“爹,太原有探子来报,如今太原忽然多了不少体型壮硕的好手,只怕有什么阴谋”李建成看着手中情报,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李渊闻言动作一愣:“太原乃我李家大本营,绝不容许任何人生事端,你派人盯紧了这些好手,莫要打草惊蛇,倒要看看谁敢在太原闹事,我李家太久没有出手,许多人已经忘记了李家的霸道。”
“是,孩儿这就去办”李建成冒着细雨走出门外,看着天空中阴云密布的天空,眼中浸染了一层阴霾。
李家后院
李渊脚步穿梭,绕过层层女眷,来到了某一处楼阁中。
“吼!”
一声声野兽的吼叫自竹林中咆哮传开,似乎有妖兽在其中不断撞击,惹得空气爆鸣赫赫生风。
“绣宁的武道修为已经登堂入室,跨入炼骨境界了。不愧是我李家儿郎,实在可喜可贺!”李渊拊掌称赞,待到少女练功完毕,方才来到场中。
“爹,您怎么来了?”李秀宁擦了擦额头上汗水,眼中满是诧异。
“爹今日有空闲,所以过来看看你”李渊打量着面容稚嫩,颇具豪气的少女,面带惋惜:“可惜绣宁不是男儿身。”
说完后转移话题:“爹今日是来和你说,过些时日柴公子将要过来求艺,和你探讨五禽戏,你五禽戏已经得了其中三味真髓,还要不吝指点才是。”
“爹你放心,五禽戏除了内炼方法外,其余女儿必然毫无保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秀宁打着包票。
听了李秀宁的话,李渊眼睛一亮:“五禽戏内炼?你莫非掌握了五禽戏的内炼之法?”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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