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杨青玄傻眼了。
他又拿起金页反复看了几遍,都是过目即忘,完全无法在脑中留下印象。
正呆滞时,忽然辇车外传来巨震,一股强大的妖力覆压下来,震慑人心。
随后便是大量的海蜗牛叫声,充满着极度的恐惧。
杨青玄的辇车也剧烈波动,他收起金页,一下就冲了出去。
只见广场上突然就乱成一团,天空上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怪牛,体型有十倍海蜗牛大,几乎是个巨型海兽。
这怪牛双目通红,处在暴怒的状态,不断在空中蹬着蹄子,同时巨大的脑袋俯冲下来,张口一咬,就将二只海蜗牛吃了进去。
“嘎吱嘎吱”,嘴里不断传出咬碎巨壳的声音。
“暴雨夔牛,是暴雨夔牛!天啊,谁把一个暴雨夔牛弄来了,快弄走它!”
广场上大量的武者,惊慌失措的飞奔,急忙牵走自己的海蜗牛,免得被吃了。还有一些已经顾不得海蜗牛了,先保自己的命,远远跑开。
“畜生!停下,停下!”
夔牛身上,站着一名灰衣男子,不断将真元打入夔牛后背,想要镇住它,却无济于事。男子也急的满头大汗。
这时,从摆渡人组织内也飞出不少强者,正要上前去阻拦,突然一道庞大的气息席卷而来,直接将众人拦住。
这气息剧烈一晃,就出现一名长袍老者。
“达生长老!”
那些摆渡人一见来者,急忙停了下来,纷纷拱手敬礼。
老者摆手道:“让他去,这暴雨夔牛是对元魁最好的试金石,若是连这关都过不了,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是。”
那些摆渡人全都停了下来,虽然面面相觑,但还是一个个镇定的站在后方观望,没人敢再上前。
广场上已经乱成了一片,上百只海蜗牛像苍蝇一样拼命的乱飞,躲避那暴雨夔牛,不少互相撞击,死伤一片。
“嘭!嘭!——”
不仅大量的海蜗牛互相撞击,还有许多武者为了抢路,也开始大打出手。
但达生和身后众人,始终静静的看着。
那个叫元魁的白衣人,也急的满头大汗,拼命想控制暴雨夔牛,却始终不得法,不断将诀印打入牛身,反而令它更为暴怒。
突然,虚空内微微晃动,一道漆黑的身影往那暴雨夔牛靠去。
“漠庭,你要做什么?!”
一直如雕像般的达生,骤然变色,身影一闪,就出现在那道黑影前方,抬起手来,轻飘飘的一掌就拍了过去。
整个空间直接被拧成麻花,那道身影再无法遁形,直接显现而出,似乎并不愿和达生正面硬抗,直接主动后退了三十余丈。
“达生长老,这样太乱来了。以元魁现在的力量,根本驯服不了暴雨夔牛,这样会将组织据点也毁了的。而且造成巨大伤亡,对我们组织的声誉极为不好。”
漠庭平静的说道,眉宇间露出一丝忧色。
“哼,张开闭口就是组织,少拿组织来压我。你不过代总舵主而已,真当自己是总舵主了?”达生满脸阴鸷,嘴角还浮现出冷笑。
远处的摆渡人,见他两人起了冲突,全都是面色大变,露出深深的担忧。
漠庭皱眉道:“达生长老这话说的,我从没把自己当总舵主,也没想过要跟你对抗,但眼前这事,我必须处理了。”
达生上前一步,将他前方的路全部封死,冷然道:“处理这事,就是明的跟我对抗。我让元魁驯服暴雨夔牛,不仅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组织好。海天崖试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别忘了那件事。”
漠庭道:“我从未忘过,并且已经找好人选了。”
“什么?”
达生惊怒道:“如此重要之事,你居然不跟我说!”
漠庭道:“我也是刚刚才找到人选,还没来得及通知达生长老。”
“哼,一派胡言。而且是什么人,能比得过元魁?我不信。”达生冷冷说着,十分不屑。
漠庭眉头皱得更深了,道:“信与不信都不重要,我们有几个名额可以推过去,本身并不矛盾。当务之急是处理好眼前的事,达生长老,还请让开。”
达生冷冷道:“组织的声誉,是靠力量打拼出来的,而不是什么狗屁规矩,使得自己做起事来畏首畏尾。自你代掌舵之后,组织内多少强者因为这狗屁规矩而陨落?而且这些年来,组织的声望可是直线下降呢。”
漠庭道:“我不跟你扯这些,你让是不让?”
达生坚定道:“不让!”
两人彼此对峙着,一人的目光不断冷下来,一人满脸讥讽,但也不敢大意,暗暗运转真元,随时准备出手。
远处的摆渡人全是傻了眼,一个个面色发白,若是这两人打起来的话,整个据点真的就要没了。
“岁寒三老呢?现在只有三老可以阻止他们了。”一名摆渡人道。
“不知道,我去找三老,希望还来得及!”另外一人急忙身影一闪,就往据点内冲去。
“我们也去。”
大片摆渡人,都急忙往建筑内飞去,寻找梅松竹岁寒三老。
杨青玄也在混乱之中,刚刚把身前的海蜗牛安抚,让它不要暴动,镇定下来。就见暴雨夔牛巨大的脑袋扫了过来,猝不及防就把他的海蜗牛一口吃掉了。
杨青玄呆滞之下,旋即大怒,喝道:“该死,还我海蜗牛来!”碎涅后期的气息瞬间暴起,整个人体内真元激荡,脉若天河,凌然不可犯。
暴雨夔牛咀嚼着海蜗牛,满是讥讽的盯着他,眼睛里充满不屑。
杨青玄暴怒,身上杀气一闪,就飞冲而起,手臂在空中不断变形,化成一只漆黑的龙爪,猛地往夔牛脑袋上抓去,喝道:“死!”
那夔牛更是大怒,正要反击,突然感受到一股龙威,不由得浑身一颤,从灵魂深处涌起莫名的恐惧,竟哆嗦了下。
就这刹那的功夫,杨青玄的黑龙爪势如破竹,“嘭”的一声,直接插·入夔牛的脑门,破出一个碗口大的洞来,并且整条手臂都伸了进去。
//不想码字的病又发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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