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靖云国,本州岛上。
“轰”的一声震响,一名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一拳打爆空气,发出刺耳的鸣声,拳头四周的空气被压缩到极致,猛然舒张,轰隆往四下震散,形成一圈圈的气浪,震起飞沙走石。
“好!哈哈,易髓境,才十九岁就踏入了易髓境,以你天赋,将来极有希望踏入不灭金身。”
一名老者御空在远处,满脸喜色,不住的捋着胡须。
少年满脸冷傲之色,静静的望着远处天空,道:“师傅,若是两年前的五国大比,你让我去的话,兴许黄玉他们就不会挂了。”
老者脸色微变,眼里隐现怒色,道:“你现在还在怪我,没让你去参加五国大比?哼,当年的情景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为师能够活着回来,都是运气。”
“哦,是吗?”少年一脸不信。
老者气恼道:“你呀,跟黄玉就是一个德性,天赋惊人,就不把世人放在眼中。殊不知天外有天,别说北五国之外,就算是五国中,当年的杨青玄、上官海棠、甚至黄玉,哪个不比你强,还不都在大比中灰飞烟灭了。”
少年冷笑道:“除了黄玉外,另外两人我都没跟他们交过手,怎知我就不如他们?师傅你太有成见啦。”
老者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骂道:“滚,给我滚蛋!我怎么尽教出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这样的心性,出了靖云国的话,迟早被别人打死!还不如我直接亲手把你打死好了,省的出去丢我战灵学院的脸!”
少年不以为然,转身便要走,忽然一股绝强的气息降临下来,竟压的他难以动弹。
“这是……!”
少年大骇,急忙抬头,只见空中一道人影,如追星赶月,几步之下就横空跨来,竟是一拳如山,向那老者轰了过去,仅仅是拳风上的威压,就让他如负山岳。
“陆江鹏?!”
少年骇然之下,立即认出了那道人影,正是师傅的好友,当下急忙双脚一瞪,就闪躲开,免得被殃及池鱼。
“哈哈!”
那老者狂笑几声,眼里满是惊喜,同样是飞天而起,向陆江鹏冲了过去,“我正怒上心头呢,就有人主动来找打,让我泄火了!”
老者正是战灵学院院长独孤信,同样飞冲而起,指尖寒光流转,在空中连点数下,化出一朵莲花图案,狂袭而去。
“轰!”
两股力量轰在一起,余波往四下震开,天崩地裂,整个本州岛都剧烈晃动。【】
少年又惊又喜,惊的是地阶化血境如此可怕,喜的是能够一看两大高手对决,对自己的修炼有莫大好处。
“两年过去了,你一点长进也没有啊,独孤信!”陆江鹏狞笑几声,又是一拳在空中凝聚,狂轰过去。
独孤信冷笑道:“在说你自己吧?”同样身影一闪,也对轰了上去。
两人在空中打了半天,本州岛上大地崩碎,成片的森林毁灭,依然是不分胜负。
那少年在一旁看的热血澎湃,双手握拳,对这强大的力量生出无限渴望之情。
“哈哈,过瘾,过瘾了,不打了!”
陆江鹏一拳将独孤信震开后,便大笑起来,道:“老鬼,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的,可不是无聊了来揍你。”
独孤信笑道:“我就知道,你从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说吧。”
陆江鹏对着远处一招手,道:“青玄,出来吧。”
空中微微荡漾一下,杨青玄的身影便浮现而出,凌空踏步而来,每一下就迈出数百丈远,看似十分悠闲的散步,但却转瞬即至,抱拳道:“孤独院长,两年不见,别来无恙了。”
独孤信张大嘴巴,震惊道:“你……杨青玄……你没死?!”
杨青玄微笑道:“侥幸逃得一命。”
独孤信骇然不已,此刻的杨青玄,身上透着一股浑然一体的清气,令他完全看不透。
半晌,孤独信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连说道:“没死就好,哈哈。”
“你就是杨青玄?”
突然从下方传来挑衅的声音,那少年一跃而起,眨眼间就飞到三人面前,冰冷的目光盯着杨青玄。
独孤信忙介绍道:“这位是劣徒吉良,还不快见过陆长老和青玄同学。”
陆江鹏早就发现了这少年的存在,不住点头道:“还不错,年纪轻轻便有易髓境修为。老鬼啊,你们战灵学院,不时的总能冒出一两个天才来。”
独孤信冷哼道:“仅仅是还不错吗?”
他原以为陆江鹏见到吉良,必然会震惊的掉下巴,毕竟十九岁就有易髓境,在北五国几乎是千年一见的天才。
“呵呵,想必是这位杨青玄太厉害了,所以我这点天赋入不了陆长老的法眼。”
吉良嘴角扬起冷笑,道:“不如青玄同学赐教一两招,让我长点见识。”
陆江鹏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来,转动着眼珠子道:“你要跟杨青玄打?”
吉良眼里露出滔天战意,舔着嘴唇道:“我对青玄同学的事迹,可是仰慕许久了,能有机会切磋一下,真是再好不过了。青玄同学不会徒有虚名,不敢应战吧?”
“哈哈,好,好,年纪轻轻的有魄力,我支持你。”陆江鹏大笑起来,转而对独孤信道:“老鬼,当年青玄和黄玉一战,你我赌了那铁盒,这次不如也赌上点东西。”
杨青玄一阵无语,知道陆江鹏又在诓独孤信了,苦笑着摇头。
独孤信摇头道:“杨青玄的实力我是知道的,在两年前就已经是原武境了,现在甚至可能达到了原武中期,吉良不是他对手。”
吉良脸色大变,极度不悦,道:“师傅,你也太灭自己威风了吧。要知道我可不是普通的易髓境,就算先踏入两年,也未必就一定是我对手了。”
陆江鹏戏谑的笑道:“就是,就是,青玄可不一定就赢了。我知道你有一块十分珍贵的沧海玉,可以静心宁神,是了不得的宝贝,不如就赌你那块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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