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不离点头道:“嘿嘿,正是那浩然学院的三大至宝之一。 想不道我天琮学院的学生,也能有幸学得剑经。只是那丁远只同意一人阅览,6江鹏希望你去。”
杨青玄皱眉道:“这丁远真不识趣,人在屋檐下,还敢这般倔强,看来还是挨打挨少了。我建议好好收拾下他,这样学院的每个学员,都可以阅览剑经了。
卿不离吓了一跳,忙道:“万万不可,丁远是浩然学院院长,又是一代强者,应该得到强者应有的尊重。若是打压了他,必然引起两院争端,后果难以估量。”
杨青玄道:“这样啊,那就便宜他了。”
卿不离满头黑线,暗想道:“此子当真是无法无天,行事没有一点规矩束缚,全凭一念本心。也许正因为这样,才能达到惊人的高度。”
他肃然道:“丁远在剑道上的成就,整个北五国无人能及,而他所有的剑道领悟,皆是来自于这本剑经。你的武魂是剑武魂,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应该向他好好请教。”
杨青玄也是颇为心动,道:“我会的。”
卿不离正色道:“我现在便带你去见他,不管你是否能够参悟剑经,接下来,我都会把八音弦指中的另外六指传给你。任何一样玄阶武技的修炼,都是千难万难,切不可贪功冒进,你自己一定要把握好度。若是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来问我,万万不能强行修炼。”
卿不离满是诚恳和慎重,杨青玄自然知道是为他好,感激道:“我记下了,多谢院长大人。”
卿不离点头道:“走吧。”
两人联袂而行,很快来到一处环境优美的小院内。
里面竟是郁郁葱葱,一片林海,十分然雅致。
若非卿不离带路,杨青玄还从来不知学院中竟有如此地方。
“进来吧。”
两人刚到小院外,便听见丁远的声音。
卿不离正要推门进去,丁远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不客气的说道:“我是让他进来,不是让你,你不用进来,你可以走了。”
卿不离一愣,苦笑不已,听得出来,丁远还是一肚子的怨气。不过任谁碰到这种事,脾气也不会好到哪去。
卿不离低声道:“你自己进去吧,小心点。”
杨青玄皱眉道:“我看他真的是不识好歹,院长大人真的不考虑下召集一干长老打他一顿,把他打老实点?”
卿不离满脸黑线,训斥道:“别乱说话,赶紧进去吧。”
推了一下杨青玄,便先行离去了。
杨青玄只能独自走入小院内,丁远的话再次传了出来,寒声道:“你想让人打我?”
不待杨青玄回答,便有一股极强的吸力,从竹林中传来,整个林海都出“哗哗”的响声,竹叶乱飞起来,如凌厉的刀片,竟锋锐伤人。
杨青玄难以抗拒的被吸了过去,以极快的度冲向竹林内,四周无数竹叶翻飞,锋锐异常的割过来。
“嗤嗤!”
那些竹叶好似被真气灌入,竟破开了他的护体真元,在皮肤上留下上百道不等的伤口。
竹林中间,是一片巨大的空地,丁远默然站立在那,只是背对着他,双手负于身后,给人一种人之感。
“砰!”
杨青玄双脚落在地上,还被那股力量拖着往前滑去,同时一股绝强的压力从天而至,如泰山压顶,让他双膝微微一弯。
杨青玄脸色大变,知道丁远是想让他下跪,故意羞辱他,顿时大吼一声,一拳猛地往大地砸去!
“轰隆!”
强大的气劲反震,抗衡从天而落的巨大压力,双腿猛地一蹬,竟然跃了起来,抬手就一招句芒指,往丁远的脑后点去!
“哼,还想打我!”
丁远感应到了,转过身,衣袍猎猎作响,双手在身前画圈。
杨青玄只觉得身上压力一重,于丁远身前三丈处落了下来,双腿“砰”的一声踩入大地,整个身躯晃动的厉害,背上如负巨山。
丁远冷冷道:“还强撑,我看你能撑多久!”
他单手掐诀,喝道:“陷!”
杨青玄双脚所踩大地,不断“啪”的裂开,整个小腿都陷了进去,身上的重量仿佛徒增了一倍不止,但双膝依然站的笔直!
丁远眼中寒光闪闪,冷冷道:“这是空间压制,所产生的重量已经越了玉骨境初期所能承受的范围,你强撑下去,只能是爆体而亡。只要你跪下,便能免一死。”
“我呸!”
杨青玄怒斥一声,一口痰就往丁远脸上喷出,骂道:“爷爷天生就不会跪,想要爷爷下跪,你先给爷爷演示演示!”
丁远听他左一句“爷爷”,右一句“爷爷”的,恨不能一掌拍死他,但还是强压住心头怒火,冷冷道:“那就你站死在这吧,我看你能撑多久!”
两人冰冷的彼此望着,站在那一动不动。
只不过丁远面带冷色和寒意,杨青玄则是轻蔑和傲然。
两人如同四周的青竹,挺拔在丛中,好似雕像一般。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杨青玄的双脚几乎沉没,地面快要贴到大腿根部了,但依然面色清冷,满是桀骜不驯。
丁远面色不改,只是眼底却是难以察觉的掠过惊色。
如此重量的压制下,哪怕是玉骨中期也扛不了这么久,看来此子的确像6江鹏说的,天赋高的吓人。
他内心有些复杂,一方面想要教训杨青玄,一方面又怕把杨青玄弄死了,那就真的是两院开战了。
可恨这小子怎么都不肯下跪,自己心中的那股怒火无处泄。
丁远抬起叫来,猛地大地一踏!
“嘭!”
杨青玄所在之处被炸开,他受到冲击,喷出一口鲜血,就震飞起来,往远处落去。
但在空中一个翻腾,双腿稳稳的站落在地上,依旧挺得笔直,没有任何弯曲,如一根青竹,修直苍劲,直入云霄!
丁远看着他那满身是血,却依旧傲然挺拔的样子,不由得一呆,终于是没了脾气,拂袖叹道:“罢了,罢了!我服,你赢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