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岱尔这一式下,直接天崩地毁,大片空间破碎掉落。
但那可怕的七彩光芒,一碰到上宝沁心耙,就如土鸡瓦狗般崩碎开来,碎做漫天晶尘般的光芒。
上宝沁心耙去势不减,砸上天鸿之煞。
圣器哀鸣一声,便被寸寸锉断,变作碎片插在无边大地上,上宝沁心耙借势砸向亚岱尔胸口。
“啊!!”
亚岱尔双目如同泣血,盯着钉耙,满心的恨意和绝望,那钉耙一下崩散开来,化作无边暴涌的能量。
金色的光辉如同万顷碧浪,将亚岱尔的身影吞噬殆尽。
所有人全都惊恐万状,一颗道心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下,心生颤抖和卑微之感。
这便是先天灵宝的力量吗?
仅仅是一击,就连高阶界王加上圣器,都无法抵挡分毫。
而且只是器符。
在制作器符的时候,受到各种条件因素的影响,根本不可能把元器完整的力量烙印到器符里,除非是低端元器。
也就是说,刚才这可怕的一击,仅仅是上宝沁心耙的部分力量。若是全部力量释放出来,那将是何等可怕的景象。
“王子殿下……”
修罗族的几位界王,全都浑身哆嗦。
在这可怕的一击下,亚岱尔怕是彻底完了,这下他们如何回去交差?
事实上,就算亚岱尔没亡,也已经不是先前的亚岱尔了,同样无法回去交差。
修罗族的几位界王,全是面如死灰。
那海浪般的金光渐渐变淡,随即完全沉寂下来,天地间恢复一片静谧,只余淡淡的能量余威,依旧强盛,刺激着众人的心脏。
眼前的地势就如洪水过境般,大地的表层完全被冲溃,原本完整的天都,一半变成无数块光秃秃的板块。
其实最为震骇的还是杨青玄本身,被禁锢在太玄天内,依然感受到这可怕的圣器之力,内心一阵震颤。
他自己就身怀先天灵宝,因果四谛的四分之一,但对先天灵宝威能的认知,却是第一次。
“杨青玄”往前踏出一步,就缩地成寸,来到那破碎的大地上空,火眼金睛向下望去。
突然一道狂笑声传来,“哈哈哈哈!留下了一道器符想对付我,哈哈哈哈,做梦也没想到吧,这样都杀不死我!”
所有人都是面色骇然,仿若窒息一般,全都面无血色。
竟然还没死?!
“嘭!”
一道身影冲天而起,浑身的血甲被炸没,身上无数道巨大的伤口,血肉翻出,暗红色的鲜血如注流淌,半边脸也毁去了。
“哈哈哈哈!”
亚岱尔一边吐血,一边狂笑,讥讽的望着“杨青玄”,嘲笑道:“他杀不了我,你只是一道分身,更不可能!哈哈哈哈。”
虽然受伤极重,但以他七星界王的底子,在目前这个情况下逃走依然不是问题。
“杨青玄”面无表情,冷冷看着他,突然双眼中金光一下大盛,手掌往身侧一抓。
大地一下震颤,强猛的吸力从手上喷薄而出,无数碎石被他狂吸而来,如同悬浮在天空的巨山一般。
然而与杨青玄手腕一动,无数火焰便是侵蚀上去,整个碎石巨山变得如火焰山般,炽热而恐怖的气息从中发散出来。并且在火焰的煅烧之下,那碎石巨山飞快的变小消融,眨眼之间便只剩下火光。
当中有金芒刺目,看不真切,但是一股嫉妒危险的气息却是实实在在的被每个人感受到了。
杨青玄单手一抓,火焰消散金芒破开,原先的巨山凝成了一根灿金色的长棍。
其身灿烂如金,两端赤红如血。
方一出现,一股狂猛无比的气势便是发散而出,仿佛能震碎天地。
竟是以天为熔炉,以地为金属,煅烧出的绝世宝器。
“杨青玄”单手握住长棍,一棍突然横扫而去。
棍上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锋芒震碎虚空,无数符文闪烁在长棍之上,一同狠狠砸向亚岱尔。
“不!不可能!——”
亚岱尔脸上的笑意完全僵住,惊恐的大叫一声,已经生不起反抗之心,转身就逃。
然而那长棍转瞬而至,带起赫赫风压,直把天地震碎,金芒闪烁之下,狠狠打了下去。
“嘭!”
亚岱尔被棍子一下打中后背,半壁身躯倏然炸开,整个人惨叫一声,就往大地坠去。
而在一片碎裂声中,那棍子上的材料渐渐剥落,只剩下一点金芒,也转瞬消失了。
“轰!”
原本就破碎不堪的大地,再次被砸出一道鲜血淋漓的深坑,亚岱尔整个人倒插在坑内,血肉模糊,不知生死。
“王子殿下!”
盖文等修罗族界王,大惊之下疾飞过去。
“杨青玄”一转头,抬起手来,握拳之下,火焰如山燃烧,将天地映照出一片赤红。
“嗞!”
盖文等人皆是大惊,感受到那窒息般的拳威,全都吓得急忙后退,哪里还敢上前。
“杨青玄”这才拳头一挥,向亚岱尔轰了过去。
巨大的身躯如箭矢击落,转瞬而来。
突然一道白光穿梭而来,直接出现在亚岱尔身前,转身就是一掌劈出。
掌上玄龟的虚影微现,正是大衍八式!
来者是昃晷。
“轰隆!”
“杨青玄”一拳击在大衍八式上,炽目的火光一下爆开,震出强大的余波,冲散天地。
但那玄龟虚影不动如山,最终没能突破过去。
昃晷脸色并不好看,嘴角溢出一丝血来,嘿声道:“如此好的素材,被毁了多可惜,这个猴子给我了。”
“杨青玄”双眼暴睁,金光如刃射-出,身上的力量再次往上提升。
大片血液从茸毛之间爆出来。
太玄天内,杨青玄大骇不已,果然与他预想的一样,完全是肉身限制了猴子的力量。若是力量再往上提的话,自己的肉身就真要崩碎了。
突然,那强绝的霸道之力一停,“杨青玄”眼中金光再次一闪,盯射向虚空某处,瞳孔骤缩一缩,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那自始至终都平静如水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容。
昃晷也感应到了什么,猛然的转身望向虚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