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竟敢要刺杀本官!”
“你该死!”
6鸣亮出短剑,二话不说的刺在了钱河督的胸口,两人近在咫尺,让人防不胜防,躲无可躲。
“啊!”
钱河督大口吐血,急忙后退,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之色,这里是堂堂河督府,6鸣怎么可能敢在这里行凶杀人?
没错,这里的确是朝廷的地方,但是6鸣管不了那么多,他来找钱河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谈什么买卖,而是直接送他去见阎王,抄了他的家。
钱河督在短时间内还有两口气,想要掏出官印借助圣庙的力量来对付6鸣,但是6鸣找准了机会,长剑一出,直接在他的脖子掠过。
“噗”的一声,飞起了一颗硕大的头颅。
“来人!抄了钱河督的家,再一把火烧了这个院子!”
“是!”
众衙役立即冲进了府邸,在赵捕头的带领下直接抄家,然后去账房带走所有的银票。
河督府里的人都吓坏了,躲在一边不敢说话,一个个都心惊胆战。
半个小时后,衙役足足搜索到了千万两的银票,都是朝廷下来的赈灾金。
紧接着,6鸣一把火烧了河督府的宅院,对赵捕头说道:“钱河督被杀,知府必定震怒,你立即带着所有衙役返回青雨县,将赈灾金给百姓。”
“那大人,你怎么办?”
“放心,我早已有脱身之计。”
“那好,我们在衙门等你。”
赵捕头一抱拳,然后带着衙役迅离开。
又过许久时间,孙知府终于带人赶到这里,见到河督府如此情景,顿时大怒:“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是我干的!”
6鸣走了出来,对孙知府说道:“狗官,我还会以为你不会出来了呢。”
“是你?6县令!”
孙知府脸色大变:“6鸣,你胆大包天,竟敢诛杀朝廷钱河督,你死定了!”
“无所谓,不过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会先把你给杀了!”
6鸣说完之后,立即唤出才气灵剑,对着孙知府当头杀去。
同时拿出纸板,上面放着一张圣页,写着一未完成的诗。
“大胆!”
孙知府又惊又怒,当即一挥衣袖,他的才气灵剑立即从其中飞出。
“叮咛”一声,双方的才气灵剑斗在了一起,传来了非常刺耳的声音。
6鸣见此迅将圣页上的最后一个字写上,完成了这战诗。
《塞下曲》
林暗草惊风,
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
没在石棱中。
同时,6鸣以诗唤战兵的力量催动《塞下曲》,唤出了弓箭战兵。
“是诗唤战兵!怎么可能!”
孙知府骇然失色,立即大声喊道:“左右,给我拿下6鸣,快上!”,同时急忙去掏他的官印。
“杀!”,十来名衙役冲了上去。
“孙狗官,去死吧!”
6鸣厉声一喝,弓箭战兵当即开弓射箭,一分为四,四分十六,形成了一小片的箭雨。
“啊!”
惨叫之声传来,十几名衙役直接被射杀,献血直流,同时还剩有好几支箭向孙知府袭去。
此时的孙知府刚刚拿出官印,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见到利箭已经向自己杀来,顿时骇然失色。
“住手!有话好说!我……啊!”
孙知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利箭洞穿了身体,满脸的不信之色,他没有想到,自己堂堂翰林居然会被身为文士的6鸣所杀。
翰林接受过四次才气灌顶,6鸣是天赐文士,同样也受过四次才气灌顶,所以他的才气并不会比翰林弱,也就没有这个差距了。
孙知府身死后,6鸣收回了自己的才气灵剑,并取下他的乾坤袋,打开一看,顿时见到许多白花花的银票,都是朝廷下来的救灾金,也被他贪污了不少。
“收敛民财,与钱河督同流合污,罪该万死!”
6鸣说完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回到青雨县后,6鸣立即将得来的银子下,让他们自己去府城买粮食。
青雨县百姓仿若喜从天降,在县衙门口高声欢呼起来。
第二日,天赐府一事震惊全国,梁君大怒,立即派出刑部的大学士韩崇前往青雨县,将6鸣缉拿归案,
韩崇乘坐圣页飞舟从天而降,来到了青雨县衙门的上空,声若洪钟道:“圣旨到!青雨县县令6鸣接旨!”
6鸣走到院子,对圣旨行礼道:“臣在。”
韩崇打开圣旨,高声朗读道:“青雨县县令6鸣在雨季来临之际炸掉河堤,使河水淹没万亩庄稼,其后又刺杀天赐知府与河道总督,贪赃救灾银两,证据确凿,罪大恶极,现夺其官位,由刑部大学士韩崇缉拿归案,若有抵抗者,杀!”
读完之后,韩崇将圣旨抛下。
“臣6鸣领旨。”
6鸣微微鞠躬,然后身手接过圣旨,脸色镇定。
在县衙外,听到圣旨内容的百姓立即大喊道:“胡说!那河堤是由钱河督派人所炸,不是6县令!知府与河道总督互相勾结,贪赃枉法,6县令杀了他们是替天行道,大功一件,你不能够带走他!”
“对!6县令爱民如子,为了我们不惜以身犯险杀死贪官污吏,他应当名留青史,不该被被抓!”
“倘若韩大学士要抓走县令,那我们青雨县子民就大喊冤枉,上京城告御状去!”
聚集在县衙门口的百姓越来越多,到最后所有的人都来到了这里,大骂贪官污吏。
韩崇眉头一皱,声若洪钟道:“此事关系重大,朝廷自会派人来查,请乡亲们放心,我们知道6镇国的文名,带他回京不是要给他定罪,而是要还他一个清白。”
“真是如此?难道是我们误会了?”,众人一愣。
6鸣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说道:“我愿随韩大学士回京。”
“好!”
韩崇立即降下圣页飞舟,同时取出一枚金印,大喝一声:“封!”
金印顿时闪烁出一道金光,进入6鸣的文府,将他的文府给禁锢起来,不能调动任何的才气。
6鸣缓步走上圣页飞舟,脸色如常,将一封信递给了韩崇。
“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诉状。”,6鸣说道。
“你别妄想了,梁君已经龙颜大怒,判你斩示众,以儆效尤。”,韩崇道。
“没关系,我不怕死。”,6鸣笑道。
“好一个6镇国,的确是读书人的榜样,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太过于冲动?”
“我知道,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眼看着老百姓一个个饿死,没有饭吃。”
“我很佩服你,但是你毕竟犯了死罪,所以我必须要带你走!”
韩崇一边说,一边驾驶飞舟,向着京州城快飞去。
同时在青雨县的街道上,所有的百姓都对着那个方向纷纷下跪,痛哭流涕起来。
6鸣到达京州城后,立即被打入大牢,披枷带锁,坐在牢狱之中。
“没想到我堂堂镇国诗人也有坐牢的一天。”,6鸣自嘲的笑了起来。
可随后,6鸣又沉思起来,“我已经被打入死牢,镇州大学士不可能不知道,他必定会向梁君求情,可为什么至今却了无音讯?难道他也认为我该死吗?”
“陶知府肯定也会请奏梁君,为我求情,为什么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我不相信他们真的如此绝情绝义,会真的坐视不管不问!”
一名衙役端着盒饭走来,冷冷的说道:“喂!小子,吃饭了!吃完了这一顿,明天就要上路了!”
“想不到堂堂6镇国居然也有今天,啧啧……这就是跟严辅作对的下场!”
“小子,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哼!到现在你还在保持着读书人的气节么?这样吧,只要你跪下来向我磕头,我就偷偷放你出狱如何?”
“我6鸣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我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不过我很高兴,因为死了我一个人,却能让一个县的子民解决温饱问题,值了,值了。”,6鸣说完欣慰的笑了起来。
“可笑!疯子!”
衙役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第二日午时,6鸣被押往刑场,京州城里的众多百姓骂声一声,一直对着6鸣扔鸡蛋。
“狗官!该死!”
“此等祸害,应当遗臭万年!”
“炸河堤,淹庄稼,贪银子,杀官吏,你有何面目自称是读书人!”
“枉读圣贤之书!”
刑场上千夫所指,大声辱骂6鸣。
6鸣却仿佛没有听到,缓缓走向了刑场。
“我不信我会含冤而死,我不信这个世界就如此没有天理!总有一天,一定会有人替我平反昭雪,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6鸣心静如水,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进入了另外一种境界,就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自己明明就要死了,为何还会有如此放松的心态?
“原来当一个人接受自己马上就要死时,他的内心就做到了彻底的放下,名誉放下,财富放下,所有的一切都放下了。”
6鸣跪在刑场前,只听监斩官大喝一声“斩”字,刽子手便举起大刀,一挥而下。
“呼”的一声,6鸣脑子一痛,再一次失去了意识,而周围的环境也都寸寸崩溃,不复存在。(未完待续。)8